可还不容叶小晚细细揣摩那女儿家心思,西番的人就已经到了东国。而此时,宫婢也前来唤她去大堂了。
叶小晚临去前,无意问了句,“妹妹可想去看看?”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大白,他竟有些愠怒,“她不能去。”大白的声音忽然一炸,惊得叶小晚不知说什么是好,只能连连道歉。
“抱歉,是我失礼了。”其实叶小晚并不知道她哪里惹得大白生气了,只是这场面分外尴尬,让她无所适从。
“对不起,小白不能去。”大白也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强硬,也愧疚地道歉,但仍然坚持着不让小白露面。
“为何?”这下,连小白也纳闷了,是有什么原因吗?为什么她不能去?还是说怕她碰到谁?
“你别去就是了,别多问。”大白并不想提这个话题,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说,有些事,小白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白公子莫要与妹妹置气,方才是我失礼了,西番的使者在大堂等候多时,我也不便在此久留,就此告辞。”叶小晚心里慌得厉害,她匆匆行了礼就离开了侧殿。
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大白的脸色,那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那么生气的模样,她有些懊恼,自己怎可多嘴多舌呢。
这宫婢倒也看出了自家主子的心思,便随口问了句,“公主殿下可是在为那白兵部侍郎忧心?”
“是。”这宫婢是叶小晚从东宫里调出来的亲信,她自然是无话不说,只是儿女私情这般大胆言论着,是不是不大好?
“公主殿下可知南橘北枳?”那宫婢倒是卖了个弯子,也不点破。
“橘生淮南而为橘,橘生淮北而为枳,你的意思是——”叶小晚自是想到了那层意思,只是不知宫婢是否如她所想的那般。
“公主殿下冰雪聪明,奴婢一点就通,便不再多言了。”这宫婢深知这宫内的规矩,先不说主仆之间,下等仆从不能非议上阶皇族,但说那隔墙有耳,若是让旁人听去了,自是惹麻烦。
“我担心这会不会带来困扰。”叶小晚说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就如今日,她的一句错言,引得两人都不悦。
“公主殿下,我们东国的女子素来爽直,莫要紧盯眼前琐事,还应长远着想才是。”宫婢语重心长地提点了句,忽然间,她停了下来。
“公主殿下,大堂到了。”宫婢止步于门外,剩下的路只有叶小晚一个人走进去了。她必须得面对满朝的臣子以及那个素未谋面的西番王子。
“公主殿下到。”领事太监尖尖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他的尾音刚落,叶小晚便慢慢走到了龙椅前,对高居在上的君王,行大礼叩拜。
“儿臣参见父君。”叶小晚在行礼时,感受到一股炙热的目光在打量着她,她悄悄用余光望去,只见一位胡子拉碴的年轻男子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早就听闻东国公主美颜绝伦,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西番王子用不熟练的东国语夸奖着叶小晚,可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不理财。
“王子殿下说的可是大公主殿下,她远在西番边境驻扎,还不曾归国。”这些朝臣果真直接痛快,上来就毫不给那西番王子面子,直击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