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周乞篇 银牌镖头声势浩,铁匣九剑锋芒显(4)(1 / 2)蜉蝣传记首页

“也不知柳师弟他们现在到哪了...”

黄马上,年纪颇大的郑德海正掐指算着什么。

“唔...这一趟牵扯太多,凭我还是算不出什么啊...”

郑德海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本身就不擅长什么演算之法,在不惑之年以前,全部的心血都灌注在剑道之上。

可在遇到瓶颈之后,五年没有任何长进,好在郑德海心性远超常人,五年都没有走火入魔。

还是在“心意剑”尉迟戬的指点之下,才慢慢放下修剑道的执念,开始循序渐进,统筹兼顾,什么都学一些。

最终在半百之年,剑道大成,突破瓶颈,大败榜上第九华山莫衷秋,登上广目门的武榜第九。

“三十年了...我习剑三十年,还是没有等到机会...”

“玥...你们在那头孤单嘛...”

郑德海望着慢慢落入树林中的太阳,低声私语。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而郑德海与他的黄马还行走在山林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有个歇脚的地。

正当郑德海发愁的时候,他瞄见了有一丝火光穿透树叶照射在他身上。

“阿黄,咱今天运气不错啊!”

说着,便驾着黄马往火光的来源处走去。

绕过一排密密麻麻的樟树,郑德海见到了火光的来源。

那是一座大约只有一个马厩大小的寺庙,木门破烂不堪,火光从破旧的窗户和门上的裂缝中透出。

在小门的上方,有着半块牌匾,不过上面写着什么早已辨认不清。

郑德海下意识的一掐指,默念到:“寺小妖风大,孤佛立林中。”

但是他可不怕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翻身下黄马,背着铁匣便前去敲门。

“咚...”

郑德海才轻轻敲下门,这朽木就直接破碎开来,散落在地。

木门破碎,郑德海看到了这小寺庙里的光景。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只缠着红丝带的蜡烛,蜡烛波动的火光照耀着怒目金刚的面孔,仿佛那怒目金刚随时会动一样。

除此之外,这个寺庙里就只剩下一个破蒲团了,其他的东西早已腐朽。

活物的话,就只看见角落蜘蛛网密布,也不知在那黑暗的角落里是不是住蜘蛛成群。

到咽喉里的那句打搅了被他吞了回去,见寺中无人,便把黄马拴在寺外的一棵树上,自己走进寺内。

郑德海看了一眼那手持降魔杵的怒目金刚像,觉着貌似神离,便做在蒲团上,将铁匣放下,背对着那烛火和金刚。

可就当他坐下的时候,那金刚的眼睛不动声色的眨了一下。

“马上就要到武当了,希望不会出什么岔子。”

郑德海盘坐在蒲团上,运转着内功,吐纳自如。

可就在体内真气运转七十二地脉时候,从蒲团里突然透出一股玄劲撑着他吐纳之时融入了体内。

顿时,体内真气四溢气机紊乱。

就在这个关头,那座怒目金刚暴起,手中灰暗的降魔杵直刺郑德海的后心。这动作之快,卷席起的风差点把那烛火吹灭。

“剑出!”

嘶哑的声音一阵低吼,直听见一阵机关响声,那一米多高的铁匣突然打开,一柄只剩一半的重剑飞出,作离手剑,环绕周身,将那降魔杵弹开。

怒目金刚偷袭受阻,立马再次攻上去,不给郑德海喘气的机会。

“望月!”

郑德海左手把住离手的断剑,由后至前划了个大圆满,直接讲那降魔杵连着怒目金刚的身子一起斩断。

“呼...”

郑德海吐出一口浊气,《大归元诀》疯狂运转,试图排除那股玄劲。

“施主身手果然了得,贫僧的这些小手段还伤不到施主。”

在怒目金刚的碎屑之中,突然站起一黑袍僧人,左手持禅杖,一脸平静慈祥。

郑德海低哼一声,手持断剑“望月”,眼神凌冽的盯着这黑袍僧人。

“早就听闻少林那边出了个畜生,血洗三台寺只为秘籍宝典,连自己的表妹和有着救命之恩的方丈都给杀了。如今一见,果然不是常人。”

黑袍僧人法号觉明,听到这一番话,心中也是无限怒气。

他自从出世以来,就被冠以妖僧的称号,就是那些武榜上有名的人也不愿与其结怨,可见实力之强劲。

也是因为见到他的人大多都死了,所以他的身世江湖上也众说纷纭有的说是佛魔转世与一体,白天济世救人,夜晚嗜血屠戮;也有的说是被妖怪夺了舍。

只有觉明他自己最清楚,夺他舍的,只是那日益庞大的欲望罢了。

而眼下郑德海一句话道破身世,不禁让觉明回忆起了往事,一幅活佛面孔也终于维持不下去了。

“请施主在阎王那告贫僧一状,为他带来不少负担。”

觉明调侃般的说完这句话,手中禅杖一动,两步的距离如同虚设,横扫千军之势自禅杖上传来。

郑德海一看这起手,立马认了出来这几百年前名震天下的枪法。

“《霸王枪法》居然被你这样用?”

铁匣被郑德海左手扔到了寺庙的外面,右手持“望月”断剑招架来势凶猛的禅杖。

《霸王枪法》,起手七式最为凶猛,一击未杀,下一击积累气势,威力再上一层楼。

若是一年轻后生在此,肯定会慌忙出手,不让觉明使出七枪,但现在站在这的,是无剑山庄的“混元剑”。

郑德海一生中与无数武者切磋过,其中不乏项家正宗的枪法高手,他当时年轻气盛,吃了不小的亏。

几十年的沉淀在加之郑德海突破瓶颈那一段时间博览群书,现在应对起来,也算是轻松。

“上弦!”

郑德海依着力道后撤,随着一声呼唤,一把细如绣花针却布满铜锈的剑飞出,向他左手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