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基本的工作,甄宝珠早已经驾轻就熟,她抱着一叠内刊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走进了西语系的大楼。西语系其实没有自己的办公楼,这个在秦大属于小科目从而隶属于文史系,所以是和其他的院系在一起办公的。
宝珠在办公室走廊垫着脚尖溜达一圈,终于在3楼的一间黄色的办公室门口牌子上看到了秦承的名字。试探的敲敲门,门没锁。推门而进,发现办公室有4张桌子,但是里面没有人,宝珠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11点15分。“是有课吧?”宝珠心里想着,打量了一圈,这是间普通的4人间办公室。
进门左手两张桌子对着,桌子上摆着电脑,后面一溜文件柜,墙上挂着一个庆祝建校60年的时钟。和一张1980年巨幅的全校合照,宝珠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照片也看不出人来,都一张张白脸。靠窗的地方也是一对办公桌。窗户没有关严,半开着。依稀还能看见几只鸟飞过。
桌子上放着一沓打印资料,和一杯喝剩的茶,右手的地方是一张沙发配着茶几,茶几上摆着一盆君子兰,带着这间屋子也活泼了一些。进来转了个圈,宝珠就发现了哪张是秦承的桌子。他应该坐在靠窗最里面的那张,宝珠想了一下,就把怀里的内刊放了一份在他的桌子上,这样的校刊是一个办公室一份的配置。
宝珠为什么这么肯定就是那张桌子呢?直觉!因为那张桌子特别简单,上面摆着一台电脑,左边一只笔筒和一个文件架,上面按顺序整理摆放着资料,笔筒里插着两只中性笔,一只黑色一只红色,宝珠想黑色是用来写字,红色应该是用来批改作业的。右边摆着一本台历,除此之外无他。
虽然东西少,但是摆放的很整齐,宝珠扫了一眼台历上标注了一个圈,2号。估计是什么日子,被圈了起来。正想着,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回身一看,只见秦承已经立在门口,玩味的表情注视着自己,宝珠怕他误会什么,忙拿起放下的内刊,向他晃一晃:“我,我是来送内刊的。秦教授。您不在。”
说完,宝珠就想咬自己的舌头,紧张什么呢?哎,必须承认每次见到秦承,自己就忍不住手忙脚乱的慌张了起来,秦承用那修长的手指推了一下金丝镜,向这边走来。一股青草的清新散发了出来,闻起来舒服极了。
宝珠一时顺嘴就问道:“秦教授,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
“L`Artisan。哦?你对男香有研究?”他说着走到宝珠所在桌子的面前,一只手拿起那本被桌子上的内刊,那手指骨节如玉一般的颜色从宝珠的眼前滑过,她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秦承,虽然他离自己那么近,但是这个人总有种让人不安的感觉,至少宝珠是这样。
“这个人很危险!”宝珠暗暗的想同时警惕的注视这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秦承低着头翻了几页手里的内刊,回头看一下沙发,示意宝珠过去坐坐。而自己则离开桌子前,转身关上门。整个举动让宝珠有些忐忑,越发的紧张得盯着秦承。他反而居高临下的释然的笑笑:“上次你问我怎么知道?今天我想你有时间听我说明。”
他的笑容十分刺眼,让甄宝珠觉得像只狐狸:“事情不复杂,但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长话短说。你问我怎么知道?是因为那天始发的现场我看到了,整个现场看起来像是有计划的祭坛,而且树葬这样的方式在中国古代的殡葬文化中并不少。”
“但是现场工人发现尸骨的时候,它被类似红色的一汪液体包裹着,见了风迅速干涸。而且周围还发现了不同的物种的骨头,对于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宗教手法,我不清楚。而你,在这方面似乎有些研究。我想上次,你已经展示了你这方面的能力了。”
宝珠听完赶忙摇头:“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个半吊子,要知道也是我奶奶,但是她年前就去世了。你也许知道的是奶奶,但是我就是知道点皮毛,你说的都比我知道的多!”宝珠有些怀疑的看着对面的那个人:“不过我很好奇你是个中西方文化的教授,你怎么对这个这么了解呢?”
秦承似乎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惊讶,他坐到了一张沙发上,然后看着宝珠,紧紧的问:“那你了解什么吗?”
宝珠继续摇头,一是真的不知道,二是对于这个叫秦承的男人,即使无害自己也始终做不到坦荡,这个人太神秘了。秦承对于宝珠的反应并不着急,他慢慢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遇上这样的事情,我以为你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