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自己以后能够子承父业,也并没有多大的理想。
平时学的一般搬,回答的时候也就那样子,每次都会被父亲免不了说几句。
那时还有母宠着自己,在一旁挽着自己的胳膊,一脸笑容看向爹:“甘儿以后肯定是要做家主的,我们生的儿子差到哪里去,你啊,就别总是管这么多了,我们甘儿可不是你眼中的不学无术。”
“就是,爹,那些配方啊,经营之类的东西,我每天都在听你们讲,这些以后交给那些下人做不就好了。”
血脂一歪头靠在自己娘亲的肩膀上,一脸慵懒的蹭了蹭:“还是娘最好了”
“你,看你把我们家儿子惯成什么样了,今日我要是不帮你教训一下咱们儿子,我就愧对列祖列宗”
那边的人气的从墙上抽出了鸡毛掸子朝血脂打去,正好被打中了胳膊。
他痛的缩了缩手,躲在自己娘亲的身后。
“我说你够了”
鸡毛掸子再要落地的时候,血脂的娘亲立即站在两人中间,伸手拽着那打过来的鸡毛掸子:“老爷”
“你让开”
血脂的爹名叫李守,看着往日里一直护着血脂的妻子,气的连连点头:“这偌大的家族,以后我们不在了,以甘儿现在的能力是很难守住的,我们家的糖人各式各样,光泽也是上称,可是去年这凤阳城里已经搬来了许多的点心铺子。”
“别人搬点心铺子跟咱家有什么关系啊……”
血脂躲在他母亲的背后嘀咕了一声,十分不解的看着李守:“就算你生意上面的不如意,可也不要拿我泄火啊!”
“住嘴”
李守手中的鸡毛掸子始终拗不过力气大的妻子,只好松开了手,无奈的坐在椅子上。
“娘……”
向来没有受过气的血脂不满的从地上站起来,小声的询问他的母亲:“我还有几个朋友等着我呢。”
“去吧。”
拿过鸡毛掸子的女人没有转身,只是眉目之间隐约有哀愁。
话音刚落,血脂便慌慌张张的从屋里跑了出去。
可是他还是有点小聪明,以前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今日却是很反常。
于是便偷偷的躲进了大厅的一处偏房里,偏方与大厅墙壁之间有一个储藏室,需要花瓶才能够转动。
在储藏室里可以透过一个隐蔽的洞口看到大厅里发生的事情。
那是他最难忘却又最无法回忆的事情。
“李守,我知道最近别家的点心铺子总是找我们家的麻烦,表面上说咱家的糖人的材料违规,还说有些人吃了拉肚子,这明明就是找来的托,官府也已经帮忙澄清了,难道是这些点心铺子又来找我们家麻烦?”
女人手中的鸡毛掸子握的紧紧的,眉头紧皱:“这些个狼心狗肺的商贩,看着我们家生意红火,各个眼红起来我们,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不怕他们”
“欸”
坐在椅子上的李守摸着脑袋,愁苦的思考,良久道:“我一开始也是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这今日一来他们找的麻烦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