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冒着抗旨不尊要被诛九族的危险，非要回皇城这件事，早已传开，现在看到他真的回来，不少人不感到惊讶是不可能的。

“镇国将军回来得这么急，不知为何事？”

“谁知道呢，每年的这天镇国将军都会在府中闭门不见客，据府里人透露，他每到这个时候，会在夫人待过的院子守上一天一夜。”

“哪个夫人？镇国将军不是未娶？”

“看你年纪小，有些事肯定没听过，我就说给你听，那里头的将军夫人啊，身份是个花魁。”

“这有什么，先帝的皇后，不也是花魁？”

“你傻啊，她们是同一个人。”

“……真是个奇女。”

一个死了的人，居然能占据两个让人高不可攀的位置。

让两个尊贵的男子因为她终身不娶。

外面那些人的风言风语，迟暮听过，没有制止，也没有解释，任由那些人去猜。

至于将军夫人这个位置，他一开始真没有想过会给谁。

那天的事过后，他感觉失去了什么，只是一直没想清楚，到底失去了什么。

当晋王对他说，她的命，是他夺走的。

他才恍然，那一天真的不是梦。

她可以逃的，因为他的一次冲动，她最后把生路留给了他。

所以，他真的欠了她一次。

至死，她仍是心甘情愿。

“真的是个傻子，恨我不就好了，救你纯属是我一时脑抽，死了就死了。”

“我的命，才是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