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我只跟你说,今天他来找过吴彧,有没说其它的?你瞎想干嘛。”
胖子气急攻心,捂住胸口,“哪你干嘛…神秘兮兮的拉着我说,分明就是引导我往那方面想!”
吴彧安慰道:“胖子,明天跟我一起看比试,还有颜睿,一起吧?”
一直坐在书案前看书的颜睿,摇头道:“耍勇斗狠,有什么好看的,浪费时间。”
找到同伴的胖子,心疼气闷的毛病立即去无踪,“是啊,本来就没意思,圣贤们说道好: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你们这一久都在书院,可知现在外面发生什么大事嘛?”
演武这段时间,书院不开课,算是给紧凑的学习生活,留出一点时间,所以也不限制学生们行动,允许下山游玩,但在天黑之前必须回来。
胖子借着这几天的时间,也是上山下山来回奔走,每次回来也会帮助他们带些小东西或者食物,不知道疲倦。
冯佑辰说道:“能有什么大事发生?难道你这几天跟我们说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大事,就是这个?”
胖子辩解道:“前几天刚下山,还没摸清情况,但今天可不同……哦!”
吴彧吃完饭,不理会两人日常的斗嘴,收拾起碗具,冯佑辰则不屑道:“那你现在就告诉我,是东村张三咬了狗,还是西城的寡妇又偷了汉子?”
胖子看众人都不信自己,急忙解释道:“我没骗你们,京都百熊帮的张越与溧水坊的申让,发生火并了,还死了好多人,惊动了官府,这事外边都传遍了。”
“百熊帮张越?还什么坊的申让?”冯佑辰奇怪说道:“不认识,江湖火并有什么可稀奇!”
“你不认识,不代表其他人不认识,不信你问吴彧认识嘛?”
胖子赶紧向吴彧求助,他点了点,心中却想起了,当年那位锦袍,鹰头杵,霸气外漏的中年男子。
冯佑辰也辩解道:“吴彧毕竟在京都生活多年,知道也不奇怪。你看我就不知道啊!”
胖子的话也吸引住了颜睿,替胖子打抱不平道:“我也知道!”
冯佑辰气急败坏,“又没问你?”
吴彧放下手中食盒,打断道:“诸位,这事有啥可吵的,我们还是听胖子说吧!这事我也挺感兴趣的。”
胖子收到吴彧眨眼提醒,也赶紧开口:“对对对…我今天下山有的累了,便想在茶馆里歇息,无意间就听到喝茶的人,在那说起此事……”
三日前,溧水坊申让的人,不知为何突然发难,一连几天端了百熊帮几个地下赌场,张越大怒,两帮人本就积怨已久,于是新仇加旧恨,他亲自带人与申让在集英巷,发生恶斗,战况激烈,两帮人各有死伤,其中百熊帮损失惨重,五大供奉就死了两人,一人重伤,而申让这边,七大高手,就死一人,重伤两人中吴彧还认识一人,顽猴朱春贤。
这场火拼虽然惊动官府,但也只抓几个不痛不痒的小头目出来顶包,申让、张越等主要人物却没事。这件事后,人们越发有兴趣知道他二人背后靠山,一时猜测流言四起,这些消息中,最广为流传就是,一战成名天下知的四品高手申让。
说回吴彧这边,众人围着桌子,连颜睿也坐到这里,听胖子说着添油加醋的见闻。
冯佑辰听完,疑惑道:“斗这么激烈,到底因为什么事?”
胖子也不敢确定,“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具体就不清楚,只是说她骚狐狸,申让与张越因她争风吃醋,才有后面这一推事。”
以吴彧在山上所认识的申让来看,他是很不想信,这个明显蹩脚的理由,“不可能,张越我不知道,可申让不像!”
冯佑辰反驳道:“你认识申让?我倒觉得可能,这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也不是没有,我估计啊,什么骚狐狸啊?狐狸精之类的,只是不知真相的人,以讹传讹罢了!就如前朝的吴太后一样!”
胖子到没在意消息真假,反而对吴太后来了兴致,“吴太后怎么了?我听戏文里说,她可是拆散庆帝与爱妃这对苦命鸳鸯的罪魁祸首啊?”
“罪魁祸首?若没有吴太后,前朝早就亡国了,至于戏文里,胡说八道,为了渲染庆帝与云妃爱情,而刻意贬低吴太后,我估计就是什么学艺不精的文青,又是夹带私货的意淫,要不是吴太后挽大厦于将倾,以雷霆手段清除云妃国舅等乱国之人,任用贤士的话,哪还有什么英宗中兴。”
颜睿见话题越扯越远,拉回正题道:“那个狐狸精是怎么回事?”
“狐狸精的话,好像京都最近出名的一位美人,肌如羊脂白玉,而得白玉姑娘的称号,她本来在申让地盘君悦楼的姑娘,但不知张越用了什么办法,将她弄到他的红春院去了。所以说君悦楼好不容易捧红姑娘,就被张越三言两语就给骗走,你说怎么不会打起来,不是狐狸又是什么?”胖子将他听到说了出来,并对那位白玉姑娘嗤之以鼻。
吴彧还是不太相信这个蹩脚的理由,爆发如此激战,死伤这么多人,就对一位红牌姑娘,这个理由还是太过牵强。
夜深人静,吴彧等人也草草结束话题,各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