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窗帘被拉开,外面空气清凉,阳光也洒进来一缕。
贺梨周身被光线照着较暖,指尖的温度慢慢回升,她似听见身后动静,转过去,看到邵其修也醒来了,皱着眉头,面容还带着初醒时的几分慵懒。
他开腔说话,嗓音是沉哑的:“贺梨,给我倒杯水。”
病房内的光线大亮,照着每一个角落,仿佛又将昨晚的画面重温了起来。
贺梨现在这身皱巴巴的裙子之下,锁骨处和后背,以及雪白的胳膊都留有许些手指印,她没忘记,眼睫毛划过一丝恼怒,故意给他倒了杯凉水。
邵其修伸手接过来,喝了口唇齿感受到了凉意,才掀开眼皮看她。
乌黑凌乱的长发下,那张秀丽的脸蛋表情透明到没颜色了。
“衣服穿好,我让护士进来给你检查身体。”贺梨避着他强烈的目光,转身去将扔在床脚处的蓝白色病服拿过来,习惯整齐叠好,递到他面前。
邵其修起身间,被子也跟着滑下,露出一大片结实胸膛。
贺梨依旧低垂着眼睫,没去看他。
“帮我系扣子。”邵其修不紧不慢地穿上,却没有系纽扣。
他有时候这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真的很讨厌。
贺梨以前是习惯做这种事了,他穿西装,她就在旁边系扣子打领带,整理着领口的褶皱。后来就养成邵其修这副恶劣的模样。
她现在把他习惯养出来,又不愿意继续伺候。
“你就继续露着吧。”
贺梨转过身,声音继续传来:“反正你也喜欢被女人看。”
邵其修眯起眼,正要说话,门外护士也来的及时,推着门进来。
贺梨见到,趁机去卫生间洗漱。
她走到里面,只是把门半掩,隐约听见护士轻声细语的跟邵其修说话,男人漫不经心回着,具体说了什么,又听得不太仔细。
而贺梨也没刻意偷听,伸手拧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瞬间覆盖了一切。
她低头简单的洗漱好,将凌乱的长发绑起,然后无意间,注意到一旁的垃圾桶上,有张印着女人唇印的卫生纸,颜色鲜红,低头就能看见。
贺梨不免想到昨晚那名陌生脸孔的女人,她指尖微微缩着,盯着上面的唇印半响。
早上七点半,护士进来了又出去。
贺梨洗漱完,又恢复了安静白皙的模样,她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邵其修躺靠在床沿,蓝白色的病服上,每颗纽扣都系的很紧,也不知道是不是护士帮忙的。
他似乎注意到她视线,薄唇突然勾勒了一下。
贺梨皱起眉心,当做不在意地说:“你把药吃了,我今天还要去花店上班。”
“贺梨,医生说我胃病需要静养一段时间。”邵其修很有必要提醒她身为妻子的义务,嗓音偏低沉,转述着医生的嘱咐:“所以外面的餐饭我都不能吃,只能吃你做的。”
贺梨抿着浅色的唇说:“家里有保姆。”
“刚才我打了一通电话问候了你奶奶的身体,她老人家知道我住院后,还特意吩咐让你在饮食上多费心,照顾好自己丈夫。”
邵其修这句话就在这等着,如愿以偿看到她几乎变脸的表情。
拿完邵夫人压,又拿贺老太太压。
贺梨红唇动了动,最终忍不住了,也只是说一句:“那你不要吃饭了。”
邵其修嗤笑地一声,不当一回事。
而就算贺梨真的不给他吃,外面也有女人心疼着。
她跟简娉请了一天假没去花店,到中午的时候,贺梨在医院食堂给邵其修买了份清火煮白粥,连一根青菜都没有,刚坐下不久,病房门就被敲响,从外面走进来一位陌生的女人。
不同于昨晚华丽的晚礼服,今天李莼只穿着素淡的吊带碎花裙,领口v字依旧开的很大,偏紧身的款式,将她身材曲线都勾勒了出来,正提着一份营养餐来拜访邵其修。
贺梨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昨晚。
所以也认出了这位,恐怕就是将唇印留在病房卫生间内的女人。
李莼笑颜款款的不请自来,表现的很是热情贴心:“邵总,我今天在家亲自准备了营养餐,您用过午饭了吗?”
她也注意到贺梨,眼神还瞄两眼手上的白粥,心里越发鄙视这个女人是怎么当别人太太的,就给邵总吃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清火煮白粥,今天我的晚饭就是这个,外加一个水煮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