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梨觉得邵其修可能是误会什么了。
当下被他看到简娉网购的那些东西,就算两人是夫妻关系贺梨难免也有些难以启齿她穿着白色纯棉的浴袍尴尬站在原地紧张起来,指尖下意识抓紧衣角,轻咬嘴唇,回避着邵其修直视她的眼神。
“贺梨。”邵其修先开口喊她,决定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惜贺梨并没有跟他心意相通。
她紧抿一下唇轻声说:“你能不能先出去?这里是别人的家这样闯进来很没礼貌。”
邵其修嗓音倏然变冷:“我没礼貌?”
贺梨觉得他装君子装的太久了,很多时候都习惯他就是这样从容不迫的人,可是沉睡的猛兽也有苏醒的时候,他眸色暗了几度,突然伸出手,将她裹紧的浴袍扯开。
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贺梨惊慌失措:“你做什么邵其修!”
浴袍被扯开一大半松垮的领口露出削瘦的肩膀肌肤雪白得引人犯罪,上面很干净没有一点红痕而很快,邵其修犀利的眼神就注意到了她的后背,隐约露出鲜艳图案的轮廓。
“你后背刺青?”
邵其修眼睛微微敛起一手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拽到怀里,手指摁住女人的腰,然后将她柔顺乌黑的秀发撇开,纤瘦的背部完美的展露出来,在漂亮的蝴蝶骨处,颜色妖娆的蛇如藤蔓缠绕着莲花占据了她一大半肩背。
这样神秘诡异的图案在贺梨一身雪白皮肤身上,显得尤为刺目。
“在外喝酒,刺青,玩情趣用品”邵其修面露愠色,警告性地,数着她一桩桩犯下的恶行。
“贺梨,你在玩刺激?”
贺梨被迫露着上身,微微挣扎,秀发散乱:“我没有。”
邵其修眉目间克制着不耐,就在两人这样纠缠一起时,简娉从主卧走出来,她也洗了澡,穿着和贺梨同款的女士浴袍,连香水味都是一样的。
她看到客厅出现了一位陌生的男人,还与贺梨举止亲密,当下也没反应很大。
不过邵其修看到简娉,脸色似乎更沉了。
“邵其修,这里没有男人,只要我和简娉,你胡乱说什么。”贺梨手腕被勒的发红,难得一次发脾气。
简娉看着争吵的两个人,唇角一勾:“先放开她吧,衣服快掉了。”
即便这间屋里,没有一丝男人的痕迹和气息,在十分钟后,贺梨也被邵其修给强行带走了。
像他这样混迹商场的男人,很少时候会暴露自己的情绪起伏,面对任何事都是占着上风。
而今天,他的举止毫无绅士可言。邵其修把她扔上车,似乎实在无法容忍女人后背那一片刺青图案,吩咐司机降下自动帘子后,就将贺梨推到了腿上,重新拽下她的浴袍。
一瓶冰凉的水,从她肩膀淋下。
贺梨喉咙发紧,感觉他手指,在大力揉着自己的肌肤。
很快,邵其修发现这不是刺青,但是画上去的颜色却洗不掉。
“疼”贺梨皮肤都红了,挣扎的力气不大。
她浴袍不整,散乱下的秀发也被水染湿,连带邵其修的黑色西装裤。
“你跟那个女人不清不楚做什么。”
邵其修洗不掉她画上去的纹身,卸下伪装,沉着语调问责。
贺梨气恼的情绪复杂地盘在胸口上,指尖攥着他的裤脚有些泛白,忍不住顶嘴:“我和简娉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邵其修!你自己身不正,就乱想我。”
“她对你清清白白?”
邵其修压抑的声线很沉,逼问:“你跟她用过了?”
用过什么?
贺梨压根听不懂他的问话,这样朝下躺的姿势,让她有点犯恶心,气息不稳:“你这样的态度对简娉很没礼貌。”
“她动我女人,你还想我对她客气?”
邵其修此刻毫无君子风度,就跟变成了一个很恶劣很坏的男人。
他修长的手轻而易举地就将贺梨控制住,然后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还低头,用薄唇,用力去咬她漂亮蝴蝶骨处的诡异图案。
虽然车内隔着一帘子,前面司机什么都看不见。贺梨手腕被扣紧,让他这样的动作惹得还是哭了,泪水沿着眼角处滑落,咬着唇,看上去好不可怜。
司机一路朝别墅开,尽量做个透明人不说话。
待回到住处,邵其修用强势的力气,把贺梨抱下车。
贺梨气得不会骂人,只会用通红的眼睛盯着他。
待回到主卧,邵其修直接把扔进浴缸里,冰凉的水从头淋下来。
贺梨来不及哭,就被他摁在里面,用沐浴露继续洗。
这次不仅洗后背,他把贺梨的头发丝都清洗了一遍又一遍。男人的洁癖作祟,执意要将简娉留在他女人身上的气息,洗得干干净净。
没了那股极淡的玫瑰味和酒味,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薄荷香。
邵其修总算把贺梨从浴缸里拎了出来,用一张白色大浴巾包裹住,又朝主卧的床上一扔。
贺梨身子陷入过于柔软的被褥之间,手脚无力地想爬起来,继续被他摁了回去。
男人神情很平淡,站在床沿开始解开衬衫扣子。
贺梨看着他,潜意识里是害怕的。
她低着声,重复着说和简娉之间的清白。
而邵其修压根就不信她一分。
他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贺梨和简娉脱光了衣裙,穿着同款浴袍独处一室,客厅还有几款拆封的情趣用品,包括女人雪白后背上的仿纹身莲花图案。
这些种种之下,就算贺梨一张嘴怎么做出解释,他也不信。
邵其修要亲自来验,简娉这个心怀叵测的女人有没有碰过她。
直至后半夜,窗外的冷风刮起了垂地的漂亮帘子,昏暗的主卧光线忽暗忽明,照映着凌乱的大床,贺梨安静地躺着,美丽的腰细盖着被子,露出的后背,被邵其修吻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