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贺梨篇(1 / 2)宠宠欲动首页

在邵其修的车内,郭亦甜坐着半响精致艳浓的妆容下掩不住一丝心动她是愿意也是想的,在外混迹这几年她早就被磨淡了骨子里那股清高能成为这样有雄厚财力和社会地位的企业家背后的女人哪怕是见不得光,也是多少像她这样女人梦寐以求的?

郭亦甜知道自己不是那种第一眼让人惊艳的美女却胜在年轻漂亮。所以在这个圈凭借着这点姿色,做起了捞女。

她迎上男人的视线,鼓起勇气点头。

邵其修神情很平淡仿佛看中的并不是她这副年轻皮囊。

灯下,他两根修长手指夹着一张卡,递给了她。

郭亦甜接过手指紧紧捏着,呼吸间已经无法正常的控制心跳一个成熟多金的成功人士,对待什么女人才会出手阔绰给卡包下她的生活,这层的深意,很明显了。

司机行驶着车半个小时后来到一处普通的小区门口。

郭亦甜提着红色裙摆下车,弯腰凑进车玻璃前,笑容带着讨好:“邵总,上楼喝杯茶吗?”

车玻璃半降间,邵其修俊漠的半张脸轮廓显露出来,光影微动,他薄唇轻扯,嗓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我交代你的事,记住了?”

郭亦甜微愣,也没再提邀请他上楼的事,马上说:“邵总放心。”

随后,停驶在小区门口的车子启动,缓缓消失在了漆黑如墨的夜幕中。

喜欢女人的传言,没有给贺梨生活带来多大波动。

周末下午,她先回了一趟贺家,进门,便看到贺老太太坐在院子里的藤椅前听着戏曲,便步伐轻盈走过去,代替佣人,拿着折扇,轻轻地给奶奶扇风。

贺老太太眯着眼睁开,看到孙女,很是和蔼的出声:“来了。”

“最近天色转凉,奶奶可别贪凉。”贺梨扇的弧度很轻,在旁叮嘱着。

贺老太太含着淡淡笑意的说:“这个家就你最爱挂心,你什么时候为自己也着想着想?”

贺梨静了几许,慢慢停下折扇的动作。

“是谁在奶奶面前念这些了?”

“别管谁念小梨,奶奶这把骨头也就这样了,你要永远记得,你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只要你不后悔,承担下后果将来,遇到无论是什么人,把人带回家给奶奶看看以后奶奶,也能跟你父母好好说说。”贺老太太年纪真的大,最近总是喜欢把生死挂在嘴边。

贺梨的眼角,顷刻间变得薄红一片。

她握住奶奶苍老带皱纹的手,轻哽道:“您会长命百岁的。”

活到这把年纪,贺老太太早就看淡这些。

她现在放心不下的就是贺梨接下来的归宿,眼中浮现出怜惜和疼爱:“有好的,就把握住,奶奶拼了这把老骨头,都护着你。”

贺梨心中有千万般不舍,她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对贺家有着深厚的感情,大伯一家,包括堂姐贺青池从来没有亏待过她,而自己,却在和邵家联姻这事上,任性了一次。

她握紧着老太太的手久久不放,心中默念:“对不起对不起。”

在贺家待到晚上七点,贺梨服侍完奶奶用晚饭后,才离开。

她每天依旧在花店上班,生意惨淡的缘故,偶尔,简娉会不在这里。

贺梨将玻璃上的牌子换成营业中,还没站稳,外面就迎来了一位贵客。

会说贵客,是这个陌生年轻的女人名牌加身,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新上市的款式,尖细的声音清晰响进来,贺梨转过身,看了眼,便收回。

她虽然意外这个小店怎么会迎来这样全身镀一层金的女人,也很快平静迎上去:“欢迎光临。”

郭亦甜刚走进来,就盯着这个面带微笑,语气柔和的前任邵太太,和传闻那般,从里到外的气质都让人感到很舒服,看起来像个很好相处的女人,她拂了一下耳边的头发,露出珍珠耳环,故作高贵道:“帮我打包一束花。”

贺梨淡淡的笑:“好。”

她转身,带这位看店里有什么花品种,又问:“请问您是要送给先生还是女士?”

郭亦甜一直打量着她,前几秒没反应过来。

满脑子,想的都是这样被养在家里的温室花朵,为什么能做到这样心境平静出来工作?

“小姐?”贺梨轻声的语调,让郭亦甜猛地回神,张了张嘴,下意识说:“男,男士”

是男士的话,贺梨推荐了两种花,挽起唇角道:“剑兰是一种非常富贵的花,象征着节节高升,鸿图富贵,而红掌象征大展宏图,两种都是寓意美好的鲜花,搭配起来的颜色也很美丽。”

郭亦甜很嫌弃看了眼这两种价格廉价的花,又土,想不想就说:“没有其他吗?”

贺梨细腻地察觉到客人的心思,笑道:“玫瑰花行吗?”

不管是男女,送玫瑰花是最合适的。

而郭亦甜跟有意为难一样,双手环着胳膊,精致面容嫌弃死了。

店里平时来买花的都是一些普通阶层的男女,大多数受欢迎的除了玫瑰,就是绿色植物,所以也不可能进货些名贵的品种,贺梨想了想,搬出一款新进两天的香石竹。

粉红色,花瓣重重很美。

“香石竹是一种热情,付出不求回报,寓意很善良的鲜花,如果是关系比较好的男性朋友,可以送这个增进两人之间的关系。”

郭亦甜一听贺梨这样说,眼前亮起。

虽然粉红色女气了点,寓意却是字字说到了心坎去的。

她从名牌包包里掏出卡,拍在桌上,姿态高傲:“给我包一束。”

贺梨应好,先给她买了单,又取出装饰鲜花的纸盒。

郭亦甜就站在台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

贺梨很快就包装好,抬头问:“要写贺卡吗?”

“你店送不送?”

“送的,小姐,你地址是?”

郭亦甜扯过一张纸,迅速地写下地址,压在桌上,没有给她看。

“今晚10点前要送到。”

贺梨点头:“好。”

郭亦甜又提条件:“你亲自送。”

一般花店很少指定要谁去送,她这样,不免让贺梨问一句:“别人不行吗?”

郭亦甜才不管这样会不会过分,她拿着刷卡留下的账单说:“钱我也付了。”

贺梨:“”

今晚客户本来稀少,她去送也无伤大雅。

见郭亦甜这样的态度,贺梨也不较真,答应下:“派送费需要加一百。”

“你刚才意思不是说免费?”

郭亦甜拿着邵其修给的卡消费,也不是说付不起这一百,就是看贺梨突然加价,心里不爽。

贺梨对她微笑道:“你也可以选择让快递送,免费的。”

“”

最后郭亦甜从包里甩出一百,走前不忘放话:“我会打电话问,你要是没送到,小心我投诉!”

说完,便蹬着高跟鞋头也不回走出花店,开着她新买的跑车离开。

贺梨平静地看着这个发脾气的客人,伸手将留下的地址拿起,低头,眼睫毛一垂,视线扫到那个邵字的时候,她平静的面容下,终于慢慢地有了变化。

女人的笔迹很撩草,文化程度不高,连邵字都写错一笔。

不过后面跟着一排公司地址,写得明明白白。

良久,贺梨将这张纸捏在手心,将极淡的心绪压下。

市中心的夜晚,最繁华的商业地段,那些高楼大厦依旧是灯火通明,街道,行人匆匆,贺梨捧着一束粉红色香石竹从出租车走下来。

她面前,是邵氏集团的大楼,上面的玻璃窗亮着盏盏的光,照映着漫天夜色。

贺梨走进去,保安早就记下前任邵太太的脸,看到也不敢拦。

甚至是有前台小姐,主动上前:“你好,找邵总吗?”

贺梨知道找邵其修可能要预约,她说明来意:“郭小姐预订了一束花给你们邵总,麻烦你替我转交。”

她礼貌道完谢,前台小姐没有伸手接,而是说:“请稍等,我去请示一下。”

贺梨只好站在大厅中央,冷气开的低缘故,她今天只穿着一条复古的束腰长裙,布料偏薄,有些凉意袭来,好在前台小姐没让她站太久,两分钟后,面带微笑走过来说:“电梯左手边,费秘书让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