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又一年过去了。沐疏影躺在院子的竹椅子上,看着梁禹翻修着外面被掐花的顽童们弄坏的栅栏,却见他不小心被竹签子扎了手,赶忙进去找了白布药水,拉了他进来,清洗干净,上了药,包扎,“怎么这么不小心。”沐疏影怪道。
“皮外伤,不碍事。不用担心。”
“不好意思,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二位了。”
沐疏影抬起头,看见元华不怀好意的笑,后面跟着段望东也只管看着他们。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笑什么,不过是他弄伤了手我为他包扎一下罢了,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我的,你解释什么,脸都红了。这可不像我们潇洒豪气的沐姐姐。”
“呸,谁脸红了,日头晒的,你又来做什么。我可没有酒给你喝了。”
“没得酒喝,那就来杯清茶吧。”元华坐在树下的木头凳子上,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郁畅最近可还有消息了,怎么一年了还没回来,莫不是真的被哪个姑娘绊住了不打算回来了?”没了郁畅说嘴,确实无聊了许多。
“要说郁畅,确实是没有良心,走了一年了,一点消息也不给我们。就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哪个姑娘能看上他呢,准是又犯了什么事,被关起来了。”沐疏影恨恨说道,与那郁畅在梨香苑也一起住了好一阵子,自己早已把他看成兄长一样的人,哪知就因为自己嫁了个他看不上的人,这人真的摆起了亲哥哥谱,一副对她也爱答不理的样子,到如今走了一年也不得一点消息。
“郁畅走了你们也不能人走茶凉的在人家背后讲人家坏话,真是,他迟早会回来的。”段望东忍不住为郁畅打抱不平,被元华和沐疏影挤兑一番后,便走开,和梁禹一起去村子前的湖边钓鱼去了。
元华和沐疏影仍旧躺在竹椅上悠闲的闲聊着。
“对了,后院种了几棵李子树,如今熟了,我去摘几个给你尝尝。”
“我与你一起吧。”两个人摘了一小篮子,来到溪边洗。
阳光明媚,溪水很清澈,几乎能照出人的影子。沐疏影蹲在那里,脖子上挂了什么东西从薄薄的衣衫中微微漏出来。
“你脖子上挂戴的什么拿出来我瞧瞧。”元华只是无聊好奇的随口一问,当时她并不知道,不知道她一时的好奇心,引发了后来多大的风波,改变了她自己和许多人的命运。
“一个小玩意,你可瞧不上眼。”沐疏影取下,伸手递给元华。
元华愣了一愣,那是一枚戒指,很普通,纯银制作,没有任何修饰。她没有想到这流行玉扳指、翡翠扳指的时代居然也会见到这个。她接了过来。
沐疏影看着元华忽然变了的脸色,很是诧异,这个小玩意是梁琼在成婚那日送与他的,难道元华看出了什么端倪。
“花云是谁,他在哪?”元华很激动的问沐疏影。
“你说什么,我并不知道什么花云。”沐疏影心下大惊,梁禹曾提起过,花云是他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当日能逃出来也是多亏了花云及时的传了消息。怎的元华看见戒指就突然问起了他,难道她已知晓梁禹的身份?
“那这个戒指你从哪里来的?”
“机缘巧合,偶然得到的,怎么你认识这个戒指吗?”
“你快告诉我,到底是哪里来的?”
“就是以前在梨香苑的时候,无意中捡到的,觉得好玩便戴着了。”沐疏影第一次对元华撒谎,她说过要为梁禹保守秘密,她不能让当朝皇后知晓他就是北川通缉的皇子。
“这个,送给我好吗,它对我意义非凡。我一定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