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陶然柳眉微挑,“殿下过问得似乎多了些吧?”
“大胆!”奕殿下身旁的侍卫喝了声。
奕殿下抬起手止住了侍卫,阴沉着脸走下了马车,来到陶然马车旁,“你要去看管予是吗?”
陶然的双眼望着堵住自己去的马车,道:“殿下即是知晓,又何必再问?”
奕殿下蹙着眉的望向陶然,“你可知晓,我早向我爹爹求娶过你,现在管予又去求爹爹赐婚,你叫爹爹怎样想我?我到底眼光有多差喜欢上了一个这样的女子?你又叫爹爹怎样想你?一个女子有两个皇族男儿求娶,难道光彩?你这样水性杨花,将来怎样入我皇家的门?便不是嫁我,难道爹爹会许你嫁给管予?”
见陶然不语,奕殿下的声音低了些,眉头锁得更紧,“纵是说求娶你,也是我在先,管予不该和我争。你也知晓,我也从来没掩饰过我对你的情意,很多人也都知晓我对你是中意的,就比如白府,他们就知晓。现在又出现管予,你叫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陶然转头去看马车旁的奕殿下,“殿下说的话,我倒不懂了。难道不是一女百家求吗?有人求娶,倒成了我水性杨花。满东京城的姑娘家,有几个只议过一家亲事的呢?再有,婚姻几时有先来后到一说?难道不是两情相悦,才能举案齐眉吗?我从前已经和殿下说过,殿下是龙子凤孙,我并不小门小户之女,我从来不觉得我能配得上殿下。”
奕殿下看了陶然好一会儿,忽然一笑,“那便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为了你做了许多的事,你竟然全部都抛开!你且想想你在庄子里,到底是谁想着法子救你的?”
原本陶然不想多说什么,眼前奕殿下先提及,陶然不由得失笑,“当初,我在庄子被殿下所救,我万分感激殿下出手。只是我问殿下第一次救我的黑衣人可是殿下的人,殿下便认了下来。如今,我知晓遣去的人并非受殿下指派,殿下还要提及此事吗?我要承认,殿下救我时,我很感激,可我想不明白的是,是殿下所做,殿下可以认下来,不是殿下所为,殿下又为什么要算在自己头上呢?”
奕殿下将脸一别,“你也并未深问,我只当和你说个笑话罢了。”
陶然毫不客气的说:“好一个笑话,能将有说成无,能将是说成非吗?其实殿下只想我认你一人救我吧?”
殿下半扬起脸来,“就算此事不是我做的,有许多事都是我为你做的,你竟然不领情。外面盛传你要入宫里,我急得不行,冒着被爹爹责罚,将此事想尽办法传到爹爹耳中,这样才有后面你不能入宫一说。你可曾知晓,如果爹爹查出是我传的,我面临的是什么?!但是为了你,就算被他责罚,我也认了!”
陶然看着奕殿下,他生得如此之美好,是东京城里许多千金梦寐所求的佳婿。可是
陶然的心在一点点往下沉。
坐在马车里的陶然微微欠了下微,“多谢殿下了。”
奕殿下马上听出话出的疏离,他扶住马车,“你是怪我提起你命硬一事了?我也是没了法子!只能先叫爹爹生疑而不选你入宫,再从长计议。我是有苦衷的,你可曾问过?爹爹身边的内官林吉在这事其中起很大的作用。我也打听过,他恨你们白家,更恨你。他推波助澜,险让你入了宫。此人睚眦必报,他只将爹爹放在眼里,他自然也有法子查出是我做的手脚。不过,为了你,我觉得值得。”
奕殿下后面的话,陶然已经不想听了,他第一句话已经让她心凉。
奕殿下其实是什么道理都懂得,他思虑得周全,偏偏忽略了女子最该在意的名声。
陶然再不想看奕殿下了,她将艾草手上的车帘接过来放下,挡住了奕殿下诧异的面容。她道:“殿下,我现在还是要告诉给您,我多谢殿下垂青,只是我和殿下违实不合适。请殿下叫马车让开路,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