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听,小奴才差点儿没吓死,自己明明通报了的,连忙解释道。
“启禀陛下,云公方才在陛下提笔之时,便到了,小的报了两遍,正准备再报时,是云公让小的退下的!”
延稷帝抬起头别了小奴才一眼,随后笑脸嘻嘻地走上前,扶起木衷。
“云公啊,朕在作画时,常常会聚精会神,难以自拔,你,能明白么?”
木衷点了点头。
“陛下心无旁骛,应当的。”
“这段时间,听闻云公回来了,可这朝上事务一大堆,所以一直耽误着,云公心中可有怨言?”
“陛下尽职尽责,常常超时勤政,是大昊之幸,木衷岂有怨言?”
“那就好,这次你回来为大昊分忧,朕心甚慰,你可知北境情况?”
“臣略知一二。”
延稷帝点了点头,旁边的文央也跟着延稷帝走到木衷的身旁。
“是啊,这北陈,是个棘手的麻烦,这样,木衷,你且说说,你破北陈,需要些什么?尽管说,朕尽量满足,但你也知道,大昊如今四面为敌,恐不能抽调太多。”
“启禀陛下,臣愿率卫戍军一万,出征北陈。”
这话一说,一瞬间令文央和延稷帝都愣了一下。
延稷帝原以为,木衷这种神将,一张口就会是几十万的军力和供给的要,还以为会在云骑军和黑戟军这些精锐中抽调大量兵力,原计划只能给他一半,以备不时之需,岂料木衷竟然要得是常年戍守完成的卫戍军,而且只要一万兵力,这是令谁都没有想到的。
文央急急忙忙的拉着木衷的胳膊。
“木衷,这可不是儿戏,你只领一万卫戍军,怎么和北陈精锐大军抗衡?你,你这不是胡闹么?”
“是啊,云公,您这是什么意思,朕有点儿没明白。”
木衷看了眼文央,又看了眼延稷帝。
“启禀陛下,云骑军和黑戟军虽是精锐,但大批量的调动,难免引起北陈生疑,况且如今陛下计划迷惑南方十国,云骑和黑戟更是不能擅自行动,否则这么多眼睛盯着的,难免消息走漏,南方十国压力加重,再者,臣以为,卫戍军本就有护卫之责,臣只领一万卫戍军,只当是正常的武将戒备巡视北方战况,也不会令各地生疑,况且卫戍军作为京师守备,无论是战力还是条件上,都存在差异,因此,北陈定然会放松警惕,臣只消利用这等空当,在北陈的包围圈撕开一道口子,便可长驱直入,只要顶住北陈的增援力量,文公子率领被围困大军,顺势撤出包围圈,即可。”
文央听了,能救下自己的儿子,自然心里满心欢喜,但也有些犹豫。
“这”
延稷帝倒是直接了当的问道。
“木衷,照你这计划,朕是要弃这三郡二十八城于不顾了?”
木衷点了点头,延稷帝的眼睛鼓得大大的。
“那是大昊的国土,朕叫你来是破敌的,不是割地的!要是割地,朕直接令大鸿胪遣外事臣前往谈判就完了!”
木衷看了眼书房中巨幅的大昊图,上前指着上端说道。
“陛下请看,这三郡二十八城,虽属大昊境内,却又一马平川,所以才遭了北陈的道,被包围在这之间。”
延稷帝看了眼地图,确实如此,真是这样,才能直接被北陈大军穿插切断,包围在外面,和着奴月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