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结束,所有人正襟危坐,互相观望。
没有人说话,死一样寂静。
目前还未找到凶手杀人的动机和规律,所以现在这里所有人都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不过有人似乎不太在乎,仍然干着自己的事情。
老教授费利佩·路易斯坐在桌前,翻阅着带来的一本书,只要有闲时间,总会这么做。
很快他自言自语给出了答案。
“我已经活得足够久了,所以从现在起无论何时死亡都不会感到遗憾。”
如此豁达的态度令在场所有人为之侧目。
有些人追求生命的长度,有些人追求生命的宽度。
律师扬·奥布拉克忍不住搭了茬。
“如果我能够活到您现在的年纪也会这么想的,只可惜今天晚上我的生命可能会到达终点,仔细想一想,我还没有办过什么大案子。”
窗外的雨声变大,将屋内原本清晰可闻的呼吸声掩盖住,昏暗灯光下众人没有任何睡意。
唐宁从怀中掏出那枚布袋,联想胡安·弗兰所说的话,一个水字,雨水会有什么问题?
将布袋翻过来,只有几缕头发,望着布袋内的头发发呆很久,水和头发之间有什么联系。
到了半夜,独自起身,重新检查两具尸体。
当检查到了脚掌部分的时候怔了怔,死者的脚掌心部位都有黑点存在,极难察觉。
戴上手套检查黑点,是两枚针,两枚针纤细,只有不到一寸长度。
可仔细思索,两人死之前并未感觉到不适,既然没有感觉到不适,那么意味着两枚针订入脚掌的时候两人都未感受到疼痛,这是怎么做到的。
让人没有知觉,不知道针扎入脚掌。
思来想去联系到了水上,也许关键点就在雨水上,抬头看了一眼屋顶漏水的地方,随着雨势变大,漏水程度开始加重,滴答滴答落下。
起身走到门外,将布袋拿出来。
将布袋浸湿,然后用手揉搓,过了一会之后找来一根针,插入体内。
不禁愕然,原来如此。
回到房间内重新坐下,已经到了深夜,所有人都没有睡意,片刻后突然陷入黑暗。
房间内一片漆黑。
有人惊叫。
“怎么回事,油灯熄灭了?”
唐宁一怔,迅速拉起一旁的马尔克斯冲出旅馆,站在旅馆的屋檐下。
直至房间重新亮起来,有人举着一根蜡烛。
是作家何塞·希门尼斯。
“刚才怎么回事?”
他举着蜡烛走到油灯前检查。
“没油了。”
走到另外一盏油灯前检查,同样没油。
唐宁看了一眼自己和马尔克斯所在的地方,原本平整的地铺此刻已经乱如麻。
迅速冲进屋内,一把夺过何塞·希门尼斯手中的蜡烛,看向其余人。
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除了魔术师卢卡斯·埃尔南德斯神色惊恐,背靠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