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止在那僵硬的坐了一会,然后拿过一张帕子擦掉了膝盖上乱七八糟的涂鸦若无其事似的拉下裤腿船上鞋袜从床上站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面无表情一个似笑非笑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卿止先撑不住脸慢慢红了。
他咳了一声道:“我我”
重渊玩味的看着他,“你做什么?”
卿止慢吞吞道:“我的确是跪了。”
重渊没吭声无言的看他。
于是卿止继续道:“你也没说不能用棉花。”
重渊被他气笑了“行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恕我不奉陪烦请你解开我的禁制,我要回魔宫。”
卿止脸一白,立刻道:“我错了!”
重渊笑“没,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管不了你。”
卿止微低下头眉眼耸拉下来浑身上下都在诉说着一种气息:可怜孤独又无助
重渊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然而他走了不多一会又回来了,卿止依旧在那里可怜孤独又无助,肩背都似乎耸拉了一点。手里还捏着一件粉嫩嫩仙飘飘的小裙子,正在那“泫然欲泣”的看着。
重渊忍无可忍,“把结界打开!”
卿止当没听到,默默看着手中的小裙子,把手穿进去,又拿出来,穿进去,又拿出来
重渊面无表情道:“你穿多少次我也不会穿的。”
卿止动作一顿,慢慢抬头看过来,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只是头顶的小红花颜色迅速褪色,整朵花都快枯萎了。
重渊抚了抚额,艰难的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没有屈服,“你放弃吧,我不会穿的,你的惩罚还没过呢。”
说到这里,他忽的想起什么,唇角一挑,笑道:“你做一件事,你刚刚作假和昨天的事我都不和你计较,如何?”
卿止眼睛一亮,问也不问便点头,“好!”
重渊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他一眼,笑的高深莫测。
距离千衍宗最近的一座城叫奉元城,其热闹程度比之人族皇城还要繁华,来来往往都是修士,就连普通的酒楼小二都有练气一二层的修为。
奉元城里有座奉元楼,是奉元城最大的酒楼,能以城名为楼名,其主人自然不会太简单。
这座楼是千衍宗开的。
酒楼装饰奢华大气,桌椅都是用上好的楠木彻成,四壁有流水叮咚,灵植矗立,环境雅致别具一格,给人一种小桥流水般写意的格调。
门边的小二脸上挂着最完美的微笑,刚送走一波客人,忽而面前光影一闪,一道颀长身影当先迈了进来,他看清人的瞬间当即眼睛一亮。
红衣,银发,血瞳,天颜,传说中的魔尊标配。
好一个俊美的佳公子!
能做这种地方的小二,必须具备老辣的眼光,魔尊那一身红衣银发红眸的配置实在太显眼了,修真界中有很多崇拜他的人不分道修魔修都爱跟着他打扮,把头发染白,再着一身红衣,便是眼睛,修炼了特殊功法也可以变红,是以小二并没太在意,但对方那身气质和精致奢华的衣服却明显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更不用说那等俊美的容貌了。
他瞬间被惊艳了一下,正要上前招呼,却见红衣美人身后紧跟着又进来一位白衣女子。
那女子个子高挑,着一袭白色的缀花软烟罗裙,外面罩一件淡蓝色的迤地蝉翼纱,腰间一条白色腰封一裹,束出一段纤细的腰肢,更衬得胸前饱满上挺,头上简单梳了个凌云髻,一头柔顺的黑发垂连在身后,饰品精而不多,显出一股大气利落的风格。柳眉凤眼,挺鼻丰唇,相貌是顶尖的美,丝毫不亚于那红衣美人,但那双眼的眼瞳却是银蓝色的,眼神极冷极冷的,看人一眼,仿佛利剑刮过,带着一股金戈锐气一般的锋锐。
这是个养尊处优的冷美人。
小二瞬间得出结论,心里隐约觉得这脸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眼见两人一前一后越过他走进了酒楼,他立刻回神,挂上自以为最得体的微笑,上前道:“请问两位贵客是要坐二楼包厢还是一楼大堂?”
他心想,这两位一看就是颇有身份地位的人,一楼都是没什么背景修为低的人,二楼包厢一般是这些客人的钟爱之地,他这么一问也就是客气一下,但脚步已经下意识转向了二楼楼梯的方向。
红衣美人脚步一顿,站定环视周围一圈,一笑,“就在一楼吧,靠窗。”
小二笑容僵了一下,为难道:“两位客官,抱歉,靠窗的座位暂时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