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我”南淮看看剑，又看看涅凰，甚是不解。

此番回来，涅凰发觉南淮有些不一样了。少了些清冷、孤傲，多了点人烟气息。可恰恰是多的这一点人烟气息，才使得南淮鲜活了些。

对于南淮这一点的变化，涅凰甚是欣慰。故而眉梢眼角处都带着明显的笑意，像初升的太阳，明亮、暖人心，且可以直视。连带着说出的话都暖洋洋的，“对，他的主人只能是你。”

看着对面笑得如同暖阳般的女子，南淮才真正放下心来。原来，原来她真的没有对自己突兀的行径有所不满。而再愚钝的人，也应该清楚自己不久前所做的一切，不应该也不可能是朋友亦或亲人之间可以做的。这…这是不是就代表着，自己在她的心中或多或少是不同的存在。这是不是代表着，她不排斥自己的亲近。

突来的认知使得南淮有些惶恐与担忧，南淮甚至有些害怕今夜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黄粱美梦。梦醒了，美好的一切也就消散了。

风柔柔的吹了过来，吹动了对面女子的青丝，也吹起了她的裙角。不止是她，自己的披着的发也被微风撩动。这所发生的一切是真的，都是真的。

后知后觉，南淮才想起回应涅凰，“阿一，谢谢你，这把剑我甚是喜欢。”

“喜欢便好。”涅凰微微收敛了笑意，不过面色亦如之前一般柔和。

“阿一，此番修炼可有收获。”本不想问的，可思量后，南淮还是问出了口。

“自然是有的。”涅凰话中带着笑意，语气轻缓。

“我寻过莫寻，他说你此番修炼与天界有关。”

南淮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语速与平素似乎都没有差别，可涅凰就是感觉南淮话语间多多少少有些试探的意味。

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吗？怎的突然就转了性子。唉，南淮这令人琢磨不透的性子着实让涅凰不知该如何应对。涅凰不久前还高兴南淮多了一丝人烟气息，现下又成了这番模样。这多多少少使得涅凰有些无措。

不过，不得不说，南淮的心思委实深的很。这是一件好事，又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尽管涅凰在心中想了许多，可依旧还是未曾犹豫的回应着南淮，“恩…确实不假。想必莫寻也告诉你了，我想与天界断个干净。”

南淮眸光深沉，一脸正色，可话语间却有些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惹的对方不悦，“阿一，可否告知我，此番行事为何会这般突然？”

涅凰觉地南淮的行径有些矛盾，那一脸正色的模样分明是想求得自己的答案，可话语间又有些祈求的意味。看着这般的南淮，涅凰甚是不悦。因为在涅凰的心中，南淮应是光华霁月的存在，不应同现下这般。

可是，涅凰不知道，只有在面对她时，南淮才会这般小心翼翼，才会思前想后。

故而，不经意间，涅凰说出的话语有些清冷，“突然吗？我但是不觉得。”

今夜一直对南淮笑靥如花，轻柔缓和的涅凰没有任何预警的突然冷了脸。南淮下意识的认为是涅凰不满自己插手此事，亦或涅凰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