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跟风风在抠抠上聊一下吗?知道她在做什么吗?是还坐在她老公身边吃还是出去找事做了?”
“不知道,最近没联系,跟她发消息她不回,之前好像听她说想把崽带在身边养,说在婆屋里把孩子教的只会在地上捡鸡屎玩,把人带憨了!”
熊根香不屑地呵了一声:“还带在身边养,自己都养不活,还带在身边养,带在身边喝西北风哦。一个月一共三四千块钱的工资,还一家四、五口人在用,吃了饭不想做事,闭着眼睛想做少奶奶,哪里有那么好的命?
风风专心逗着可言玩,不以为然地说:“哎呀,人家总有人家的想法,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熊根香清楚地记得把风风抱去三姐屋里的那日天气晴好,日头很好,很温暖,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而风风则在间里的摇床子香甜地睡觉,不哭也不闹。
屋里门口的竹竿上搭了几块尿布块,是风风在路上和喝奶时换下的,刚刚在后门的水井打水洗的,晾在暖洋洋的日头底下。竹竿底下是一排割倒马屎草,等晒干好提到灶后去烧。
门口的两边有两只镇宅的小狮子,一只公的,脚下玩一只球;一只母的,脚下玩一个崽。
那年打工归来,接顾良燕去归过年,顾良燕和风风姊妹两个爬在小狮子上,一人爬一只,玩得叽叽咯咯的,穿一样的小套鞋,扎一样的小辫子,就跟双胞胎似的。
再过三年,三姐吃农药死了,去三姐屋里奔丧,两只小狮子在头上都绑上了孝带,风风看见自己来退避三舍,净往别人身后躲。
没过多久就听说三姐夫出去广东捡垃圾了,赶到三姐屋里一看,门口的茂盛的马屎草,中间踩了一条小路,直接通到大门口。三脚棒子以及竹竿子横七竖八倒翻在地,倒在茂盛的马屎草里,蔸上长出了一簇一簇的白色小蘑菇。
上次来时这些三脚棒子和竹竿子,还好好的靠在墙上,难道这么久了,都没人收一下,直接从墙上倒到地下了?
地上的马屎草不铲就不铲,竹竿子倒了都不扶,这是衣裳都不用晒了吗?
大门牵拢一半,不知道是人出去了没关上门,还是人在屋里不需要上锁,但是人在屋里,怎么不把门打开呢?
熊根香推开虚掩着的大门,跨过门槛,叫了风风一声,没人答应。又一边喊一边走,走到堂前,开着的间门口,也伸过脑袋去看一眼,还没看清楚,就听到门栓子咯嘣的声音,接着是后门吱的打开的声音,还有人在巷子里咚咚在跑的声音。
等走过去看,巷子里跑的没人影,跟着在巷子里面跑了一下,连一个可以打听的闲人都没看到,想着屋里还没关门,又回到屋里。
后门开着,井边有打水的桶子,还有一个桶子一个脚盆,几件衣裳堆在井边。难怪在大门口喊风风没听到,原来是蹲在后门口洗衣裳。
侧门也是开着的,这是风风是在后门口看到是自己进来,所以转身就打开侧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