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娘子。”,沈绰上前道。
东玉点点头指着前面那架马车道:“那我乘前面那架,你们夫妇二人同乘后面那架吧。”,说罢,她还朝苏聿使了个眼色。
苏聿显得面色有些古怪。
她想起了方才从仪元殿往宫门的路上,东玉对她的叮嘱。
现在自己身子好了,而沈绰因为她落水患病之后就一直没在棠梨院过夜,就算于太医调理得当,这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东玉的意思是让她想法子留住沈绰,就算是感情再好的夫妻,这久了生疏了,也会慢慢淡的。万一有人在这个时候钻个空子,让沈家的长子在别人的肚子里出生,岂不是得不偿失。
虽然苏聿心里很想呸一声,她还巴不得沈绰永远不来呢,但面上不得不点头应是。
可是依东玉的意思是,想让沈绰这几日就回棠梨院过夜。
他们俩毕竟现在还是夫妻,这样的要求也是理所应当,不过怎么也得想办法搪塞一下才好。
怎么推脱呢?
苏聿有些犯难,她看了看一旁坐着的沈绰,要不然……
……
……
几日后的长安突然开始下起了一场绵绵的细雨来,人说暴雨来的猛去的也猛,反倒让人舒快。而阴雨淅沥,连绵不绝才最是令人心生烦闷。
棠梨院内。
“娘子,这就是您之前夸赞的那个绣工不错的绣娘小莲。”,绿盈引着一个婢女缓缓而来。
苏聿抬了抬头,虽是白日,但因为阴雨,反倒看的有些朦胧。
暗淡的光线中,前来的婢女看起来皮肤白皙,映着暖暖的光泽,眉毛弯弯如柳叶,眼波流转似含情。
“见过娘子。”
樱桃小口朱唇轻启,好似黄莺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