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可笑什么？”

“可笑你不知人贵在自知。”

“我知道。”

“你知道？”

“且听我说。”付多绪往前慢走，闲庭若步好似真的在家后院，突兀地他伸出食指，指向史丹：“你师从黄泉老母，平时极为自傲。因为你们的实力在虞市可以横行无阻，所以你们不安分守己，反而打着大旗“行侠仗义”，且不说你们是否有那个衡量“正恶”的标准，单说你们手下的人命就不下数十条，你就罪已致死。”

“他们都是为富不仁的恶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恶人？就凭他们没有把钱财拿出来给你？你是有一个悲惨的童年，可你不能把这怪罪于所有的富人。”他步步紧逼、显得言之凿凿。

史丹荒谬一笑，冷道：“与你何干？”

“与我无关，但我看不惯。”

“没想到你还挺“正义”，不过你这正义也太过荒唐了，啊——富人们的走狗。”史丹嘲讽道。

付多绪无动于衷：“所以说，你也不知道人贵在自知。”

他摇摇头，不再多说，上前伸掌，如闪电般快速，生生在夜中划出了白色的流线。

史丹没有和他对掌，只冷冷发笑，像是看着送上门来的死尸一般，眼角充满了厌恶，仿佛厌弃其的肮脏。她不做防御却不是说她就被吓傻了，在顾清的眼里，那小鬼已经被她驱使、冲到了付多绪的颅后，高高扬起了巴掌，其眼神狠辣的像是个高高在上的猎食者。

“很可惜，我的神功还未成。”他身形一闪，避开了小鬼的攻击，这举动让他略微嘟囔了句，好似极为丢脸，急需解释。他的速度仍是极为快，史丹一笑，那鬼童却不知何时闪到了付多绪的背后，付多绪脸色瞬间大变，“嗤”地一声，吐了口血，攻击未果的他俯在地上，满脸不可思议地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么做的？”

“你的速度和力量确实是强，但并非无懈可击。”龙全非从黑暗中展露身形，盯着躺在地上的付多绪，捻胡冷冷说道：“我早就算到你会避开，所以……鬼童的第一下攻击只是气势强劲而已，那是装的。”

“是我失策，没想到你连这个都能算到。”

“你虽然实力强劲，但你小看所有人。”龙全非目光冷冽：“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可以让你忽视我们这些成名已久的高手。但很可惜的是，无论给你这自信的是什么，他都骗了你。”

付多绪听完骤然哈哈大笑，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你笑什么！”

付多绪缓缓站起，有意伸手捂住嘴，可当他看到手上的斑斑血迹，眼神不由变得冰冷，嘴角刚生起的笑容又换成了不可一世的狂傲：“你们成名已久却对这个世界什么贡献也没有！披着一身所谓“高手”的皮衣，就能颐指气使，一笔一笔算下来，你们说说，你们有什么用？整天装腔作势，换来无知之人的崇拜，这崇拜在你们眼里不就是最值得自豪的？我与你们最大的不同，便是我，籍籍无名。”

“所以我无惧千夫所指，从里到外光明磊落。”

他的伤势好像极重，一边说话一边咳着血，身体上来的疼痛和这一刻的情景让他觉得自己就是正义的使者，来揭穿这帮“光明磊落”之人的险恶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