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处在黑暗之中,觉得浑身宛如针扎一般的疼痛。她突然发现自己突然还有感觉!牧歌忽然“啊”的一声醒了过来,周围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之中。
马车隆隆的声音,眼前的是一辆马车的顶部……
“牧歌!你总算醒了!”刘亚宰哭腔着说。
牧歌将头转了过来,看到了刘亚宰的面容,牧歌说,“刘师父,我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马车停了下来,昭南郡主进了来,说道,“你是死了,不过将要入的地狱的时候,有人把你拉了出来。”
牧歌瞅瞅昭南郡主,又看了看刘亚宰,刘亚宰点点头。昭南郡主说,“没错,就是这位号称神医的刘先生,杨家的鬼术可以杀人,自然也可以救人,这就是为什么刘先生是神医,而瘸半身只能称为鬼医。”
刘亚宰说,“她只是被我从地府要回来一口气,回光返照而已。要想留住这口气,还得……”
“我知道,你让我找的人已经抓过来了。”昭南郡主从马车外拎进来一个乡下姑娘,那姑娘被蒙着眼睛,一个劲的在求饶,“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牧歌诧异的看着这女孩。还没等刘亚宰解释,昭南郡主便一刀抹了她的脖子,扑通一声,那女孩倒在了马车之中。
刘亚宰哎了一声,气愤的说道,“你就不能积点德吗!?”
昭南郡主大笑,“积德?那种忽悠人的东西还是说给别人听吧。你还是快点动手术吧,要是过了一刻钟,我就得再找一个了,这脱胎换骨的功夫,迟一秒就会减一分的功效,这不是你说的吧?”
刘亚宰无奈的摇摇头,只得开始手术,牧歌全身上下都扎满了银针,牧歌说道,“脱胎换骨?”
刘亚宰点点头,“是啊,你全身的经脉都断了,必须得换一身筋骨。当然,就算是换了,你也只能续命,你这一身的功夫恐怕……”
牧歌无言。昭南郡主说,“我可不会白白费功夫救你,你的白龙剑,还有天山的武功心法。”
牧歌轻笑道,“你想要救拿去好了。武功什么不懂,我也会教你。”
“那最好。西夜牧歌已经死了,你就隐姓埋名的继续活下去吧。”昭南郡主满意的出了去。
刘亚宰说道,“你不该这么纵她,她为人如此残忍,有了白龙剑和天山的功夫,恐怕会杀更多的人呐。”
“她只是性子恶一些,其实心还是好的。她完全可以要挟我让我把心法写下来,告诉她白龙剑的下落然后把我杀了。可她没有。”
刘亚宰开始了手术,“我要对你使用麻药了。”
手术开始了,牧歌又昏睡了过去。马车里面一直在忙着,为了实行这个手术,昭南郡主抓了足足有十个和牧歌血型相通的姑娘,她们就像是等待被宰杀的羔羊一般等在马车外,里面不断的送出被废弃的肢体……
李公子拿到了牧歌身上最后的三块羊皮纸,顺利的拼凑出了全部的地图,他按照地图上面所记述的地点,来到了天下之中的豫州白云山之中,相传这建立南夏国的第一代皇帝就埋在这里。
他带着众多黑衣人前去寻找初代皇帝的墓穴宝藏。昔日的老人们都不见了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年轻的面孔众多。
白云山中,玉皇顶下。一行人来到那玉皇顶山下,绕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入口。
云下水流,洞天长眠。李公子念着那羊皮纸所述,果然在玉皇顶附近找到了一个瀑布。一行人穿过瀑布,发现瀑布之后有一座机关。上面一个凹槽。显然是要用什么东西才能启动大门。几个黑衣人将这两侧的杂草除去,那显然的两副对联出现了。
“公孙名家算千古,公输宗师建万代。”
李公子看到那个凹槽,那凹槽像一个走兽的模样,他喃喃的说,“难道这需要皇帝的玉玺才能打开吗?!”
张亮的声音突然出现,“没错!只有持着皇家宗室代代相传的传国玉玺才能打开这初代皇帝的墓穴!只可惜不是你!”
话音刚落,瀑布之外突然飞入一个布袋,布袋在空中爆炸散出一阵烟雾,众人纷纷被迷昏了过去。张亮越了进来,他拿出那盗来的传国玉玺打开墓穴大门,他走到李公子面前,“哼!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他拿走了李公子身上的羊皮纸。这间不大的洞窟里面轰轰的打开了一道门,他信步走了进去,加上自己身上最后的一块羊皮纸,现在这陵墓之中的地图全部在他手上!“反正待会儿救会死的人,不管他们也没事儿。”
他自信的进了去,他打开了羊皮纸将面前的一道道机关全部解了开,他很清楚这所有的机关布置,有了这羊皮纸上的记述的经过,他经过了机关密道来到了真正的墓穴。
巨大的洞穴之中机关点燃了火把,所有的东西被照亮了。隆隆的声音响起,一个巨大的棺材陈列在这洞穴之中,棺材之下是南夏国的巨副地图,栩栩如生的刻画着大地上的一沟一壑。
那周围陈列着的是一卷卷起始的书籍,医药,武功和冶炼等等所有的一切……
张亮哈哈大笑,“有了这些,有了这些,南夏国就是我的了!”
“你的春秋大梦恐怕还没开始就该结束了。”李公子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他惊得往后望去,李公子冷笑着站在那隧道的出口,身后的众多黑衣人袭击向张亮,张亮一下子就陷入了苦战。他完全没有想到那李公子居然反过来利用自己!
“我要多谢你给我打开这密道的入口,这所有的机关。能如此轻易的进来,要多亏了你呢!”
张亮意识到如今已经是将死之局,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结束!他扔出一个,打退黑衣人趁着他们被烟雾笼罩逃出了隧道。
众黑衣人要去追,李公子却说,“不用去追了,那丧家之犬而已。这里所有的东西,已经是我的了!”
张亮从里面逃了出来,咒骂着那李公子的阴险狡诈。
他出了瀑布,顺着山道下了玉皇顶,在山道上,有一个人挡住了他的路。
那人抬起头,张亮震了住,他说道,“杨业稹……”
“呦,三弟。”杨业稹微微笑了笑,“真高兴看到你还活着。”
张亮握起弯刀,恶狠狠的瞪着杨业稹,“没想到最后挡在我的面前的是你!”
“总算让我找到你了。”杨业稹亮出了苍龙剑,两个人展开了厮杀。
张亮武功远远不及杨业稹,被杨业稹打得连连后退。他每一次的必杀,都去斩击张亮那空无的右臂,连续了三次……
张亮后退数步,说道,“没想到我的宏图霸业就这么结束了……”
杨业稹将剑背在了身后,说道,“三弟,你加入我天狼门,就是为了利用我们吗?难道我们结拜的情谊也是假的吗?”
张亮怒吼道,“当然是真的!可我没想到你们杨家居然是群窝囊废!贪生怕死只会缩在雍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一点复国之心都没有!亏我祖上那么精忠的辅佐你们!”
杨业稹看着他,不做声。
张亮说道,“我们狼族怎么能屈居中原人之下!?既然你们杨家不愿带领狼族人,那就由我张亮来!”
杨业稹冷笑道,“是吗?原来你想做皇帝啊?难道就为了当皇帝,就可以让黎明百姓经历一场战争吗?我狼族人牺牲不牺牲,中原人死不死。你都不关心,对吧?”
张亮一下子被说得怔了住。杨业稹严肃的说道,“你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皇帝梦罢了。这天下谁做皇帝又什么所谓?天下的百姓人人安乐,这才是最重要的!所谓的复国,不过是带来无谓的战争。狼族的契丹,已经是历史了!”
杨业稹一声叹息,扑向张亮挥出了最后的一剑……
柴邵从一侧走了出来,摇头叹息说,“没想到这张亮居然也是个汉子。只可惜生不逢时啊!”
杨业稹仰天吸口凉气,抱起张亮的尸体,说道,“多谢你,柴捕头。倘若不是你告诉我在这儿等他,恐怕这些话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柴邵笑了笑,“哪里。这都是公孙先生告诉我的,我不过只是将他的话转述给你而已。”
杨业稹从张亮的怀里搜到玉玺,他将那包着玉玺的包袱扔给了柴邵,“拿着还给皇帝吧。告诉他,千万别再把这疙瘩给弄丢了。这天下可折腾不起啊!”
柴邵鞠躬,说道,“多谢二当家!”
杨业禛点头,二人别过。
一个多月后,若相依才慢慢恢复了过来。不过他和另外一个老人住在一起疗伤,偶尔刘亚宰会过来看看他们的病情。
若相依嘟囔个嘴巴,瞪着对面的床位、那床位上躺着弹指神通,他的胸前包着一块大布,和若相依一样,受了重伤,几天前回复了神智。
公孙先生和刘亚宰进了来,两个人走到弹指神通的旁边,弹指神通说,“哈哈哈,没想到我居然还活着,老刘啊,这么巧,你居然也在江东。我真是捡了条命啊!”
刘亚宰看了看他的伤势,点点头说,“可以走动了。不过还不能动真气,否则伤口会再次开裂的。”
李铁牛点点头,“有老刘你,我放心啊!”
姗姗不满意的瞪着这三个白发的老人,“刘神医,您也看看我家公子啊,他伤得也很严重呢。”
刘亚宰笑了笑,走过来瞅了瞅若相依的伤,“你家公子啊,他也没事了。”
若相依说,“为什么我租的房子非要弄成病房啊?”
公孙老人笑道,“多谢公子收留这老头。不过公子也不用多加烦恼,这老头能走动了啊,我就带着他回天机城写书去。”
刘亚宰也说道,“对。你们这些人的伤好了啊,我这个医生才好放心的回去。”
几个老人辞行,离开了若相依的住的院子。不日书恒也来拜访他,告诉他是时候进发前往京都了。
若相依和姗姗驾着马车,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路。
夜晚的时候两人借宿在一个驿站。一个黑衣人悄悄的摸进驿站,袭击若相依。
姗姗发觉异样,拔出烛龙剑前去救援,和那黑衣人打斗起来,打了几个回合之后。那黑衣人发现姗姗武功十分高强。说道,“没想到你个小小的丫鬟居然身怀绝技。看招!”
这人抄起一杆禅杖又和姗姗过起招来。数个回合僵持不下。姗姗使出天山柔化止水神功,加速了战斗的节奏,那黑衣人察觉姗姗动了真功夫,也使出了金刚不坏神功。
姗姗大为吃惊,那黑衣人宛如石头一般的坚硬,招招致命。她立即撤身后退数步。黑衣人紧追进招。
姗姗扭身打出烛龙剑,使出绝技破风矢,那和尚早有防备,他将禅杖一弯,猛然将烛龙剑打偏,之后便迅速进招追击向姗姗。姗姗坚定意志,使出白蛇含剑。
她一把抓住了那和尚的禅杖,左手运动真气将扎在侧边的烛龙剑召回,使得烛龙剑袭击向那黑衣人。黑衣人察觉不妙,立即弃掉禅杖撤身回避,姗姗立即进招使出旋身回踢,一脚将他踢到烛龙剑的剑路之上。噌的一声,那黑衣人就被割开了胸膛……
姗姗立即点了他的穴道给他止血,她说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家公子?”
“哼,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姗姗扯掉他的面罩,发现他居然是个和尚!她惊讶的说,“您,您就是杀生和尚?”
杀生吃了一惊,“你认识我?”
姗姗摇摇头,“我曾去过少林寺,在那呆过一段时间。方丈说如果我见到你的话,就告诉你一句话。”
“方丈师兄?!”
“寺里面的钟坏了……至今没有人去修……”
杀生和尚怔了下,他的眼泪扑咻扑咻的掉了下来,“是……是吗?那可真是不好了,没了钟,那群混小子一定又找借口偷懒了呢!”
牧歌点点头。她鞠一躬说,“大师,您保重。”
躲在楼上看着若相依和姗姗对了眼睛,姗姗说,“公子,我们现在赶路吧。”
若相依点点头。杀生和尚说,“且慢,姑娘。”
姗姗回头,杀生和尚说,“我这里有一件东西要送给姑娘。”
“什么东西啊?”
杀生和尚说,“它就在我的怀里。这上面记着一件大事。姑娘你有慈悲心,我相信你会善用它的。”
姗姗从杀生和尚怀里摸出了羊皮纸。“那……我们就告辞了。”
姗姗点开了杀生和尚的穴道,三人告了别。
若相依看到那羊皮纸,吃惊的说,“这不是冯津给我那块羊皮纸吗?!这么大?!”
那羊皮纸已经用针线缝了起来,所有的信息全在上面一清二楚。他高兴的说,“听说这上面好像有大秘密呢!没想到那和尚已经把这东西给搜齐了!”
若相依一路上细细品味这羊皮纸,却始终不得要义。到了京城的家里面他也一直在研究这羊皮纸,过了一个月也没什么眉头。
他想这羊皮纸一定是有年代的东西了。这上面的八卦和奇门遁甲看上去十分深奥,自己懂得那么毛皮根本理解不了。他想这东西一定又什么特殊的读法……
若相依想到皇家里面的藏书阁。于是叫上姗姗连夜去潜入皇家的藏书阁一探究竟。
两个人悄悄的摸进了那个荒废的院子,姗姗看着这个像是鬼屋一样的地方,她抚平自己胳膊上竖起的汗毛,喃喃的说,“公子,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若相依小声的说,“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这里一定会有解开这羊皮纸的方法!嗯嗯!对!”
若相依和姗姗从窗户进了去,若相依在里面翻腾找可能的文件,一个个书架的找。
时间渐渐入了深夜,外面传来了清晰的走路的声音,姗姗屏住呼吸,渐渐听清楚那声音是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的。
姗姗提醒若相依说,“公子,好像有人来这边了耶。”
若相依似乎没听见,专心致志在找蛛丝马迹。姗姗听到了拿出钥匙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了……
一个老人提着灯笼进来,他一瘸一拐的慢慢走进书架,然后拿着一块破布慢慢擦着书架上的灰尘。
姗姗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要是老人发现他们偷偷进来,恐怕会关进大牢吧?
姗姗看看自己手中的灯笼,这微弱的灯光会被老人发现的!但是若相依就是靠着这灯光看书的……
正犹豫的时候,老人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他慢慢的走了过来,他看到姗姗说,“你们……在这里找什么?”
姗姗尴尬的笑了笑,她杵了下若相依,若相依抬起头,他啊的一声将书藏在身后,尴尬的说,“您……不好意思……我……”
“你在找什么吗?”
若相依憨笑了下,“我在找一些……”
老人微微笑了下,“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若相依说,“其实我想看懂这上面的东西……”
若相依拿出羊皮纸给拿老人看,老人拿过羊皮纸,用灯笼的微弱光芒看清楚上面的字,他吃惊的说,“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若相依得意的说,“有人给我的。我想这上面一定有什么大秘密!”
老人微微笑道,“是,这上面确实有秘密。而且还有两个,你想知道哪一个?”
“自然是最有趣的那个!”
老人将羊皮纸还给了若相依,说道,“向天看,天上的紫微星叫告诉你去哪里的。”
他说完便转身继续去擦书架。若相依恍然大悟,天上的紫微星?那羊皮纸是按照星象的顺序的读的!
他按照老人说的继续研究了几天,终于发现那上面的的秘密!他高兴的说道,“华山!这羊皮纸上面记在着华山!”
若相依迫不及待的和姗姗乘着马车前往华山,他按照羊皮纸上记载的另一件事情,来到了高耸入云的华山之地。
他从羊皮纸上的信息知道了华山的路,顺着一条云雾缭绕的路,若相依来到了一个断崖之处。
他和姗姗爬了一段山路,以为会有什么宝贝,没想到这里居然只有一座屋子。一个斑白的人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他看到若相依和姗姗走了过来,惊愕的说,“你……”
若相依也吃了一惊,觉得这个男人似乎似曾相识。“你……”
男人说道,“你怎么到这的?”
“什么?真的来了吗?”一个妇人从里面激动的出了来,她望向若相依激动的脸变成了失望,“居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