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壳内的石子相互撞击着，最后随着王凡剧烈的动作，石子崩飞到地面上。

六颗石子，随意的散落着。

部落里的人在王凡跳大神的时候已经聚了过来，眼看着石子落在地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神灵要给他们启示了！

“嗯！”

王凡“认真”的看着地面上的石子，咬着牙，瞪着眼，努力的分析着这其中的含义。

第一颗石子是鹅卵石，距离第二颗石子有五厘米的距离。第四颗是碧绿的，王凡估摸着这应该是块玉，只是成色太差，嗯，形状是不规则的。

第五颗石子，哦，稍微有点大。

第六颗……第六颗快飞到火堆里去了。

“嗯，原来如此。”王凡认真的点了点头，立马从跳大神的羞耻状态中恢复，“神灵是在指引我们……向东走，东边有猎物，有食物，有温和的天气，有数不尽的粮食。”

王凡闭目，双手摆动着，仿佛在抚摸着堆积如山的粮食，而从他的口中，来自祖先的启示正缓缓说出。

没人会怀疑王凡的话，没人敢怀疑神灵的权威。

随着王凡的描述，部落里围拢过来的人也陷入了对未来朴素而又美好的幻想之中，洪水的大灾难过后，人们格外的需要一个精神寄托。

战乱是宗教发展最好的土壤就是如此道理。

“在那里，有随手可以采摘的浆果，那里的土地流着蜜，春天播种的一粒种子，在秋天可以收获百粒，没有洪水，没有野兽，没有……”

王凡用的词汇并不华丽，他也没有煽情的演讲能力，干干涩涩平平淡淡的描述却让所有人都沉迷了。

听到王凡的肯定，部落老实人贝陶脸上乐开了花，看样子很是为自己的“真知灼见而高兴”——看看，连神灵都和我的想法一样，让大家朝东走，虽然……不是沿着河，但也代表了我贝陶身上有一部分神的喜爱。

“嗯。”部落长者树头严肃而又认真的打量着地上的石子，“神石的确是指引我们应该向前走，不会错的，这种排列……嗯。”

“原来如此，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嗯，我看也是这个意思。”

“看第三颗神石，它指向的不就是东方吗。”

部落的人在那么一瞬间，仿佛人人都变成了知识渊博的巫师，都能够通龟灵知占卜。

就连之前反对东迁徙的人也跟着点头，东方有粮食，东方有温暖，东方是人间天堂。

皇帝的新装。

看着部落里的“聪明人”，王凡在内心里苦笑了声。

论起人情世故，原始人不会比现代人逊色，现代人的智慧全都是建立在几千年的文明积累上，原始人虽然没哟发达的文明，但人的情感在此时已经发展完备。

东迁徙！

一场新的征程在王凡闹剧一般的“跳大神”中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