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谋夺我的秘籍，我不得不杀他。”宁靖这么安慰自己，想给自己的杀戮寻找到合理性。

他有些残忍地发现，或许随着他越来越深入这个世界，许多以前世界社会中的道德已经不再适用了，而他也渐渐适应着这个世界。弱者只能像福威镖局一样惨遭灭门，在这个残酷的江湖，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死道友不死贫道......”

“阿弥陀佛......”

“保佑我死后享受七十二......”

……

“岳不群，这些年来你收了那么多弟子，怎么全部都是酒囊饭袋？我们师兄弟三人虽然只有十几名亲传弟子，却个个都剑术有成。我们二人武功不相上下，只是上个月的比剑，我的弟子却胜过了你的弟子，这不就是我们剑宗压过了你们气宗一头？”

正气堂中，封不平，丛不弃、成不忧正端坐在为首的几张椅子上，身后跟着十几名年轻剑客，应该想他们的亲传弟子。

岳不群和宁中则坐在最上边的主座上，整个正气堂围满了华山派的弟子。

岳不群寒声道：“封不平，你上次明明败在我的紫霞神功之下，如何还敢说不相上下？如此行事，岂不是丢光了剑宗的脸面。”

丛不弃哈哈一笑：“我瞧你才是真正丢光了气宗的脸，这两年为了稳固自己的掌门之位，便到处招收弟子，你瞧瞧你收了一二百人，却都是些臭鱼烂虾，哪个武功能拿得出手？”

他话音说完，面对如此羞辱，在场的华山弟子脸色都涨红，面带愠色看着他，恨不得上前去将他大卸八块。

宁中则反唇相讥道：“若不是我华山大弟子令狐冲不在门内，你们这些徒弟又有什么威风好逞？”

封不平淡淡道：“还不是你们华山派门下无人？你们夫妻二人大肆招收弟子，却不管资质，家中有些银钱势力的，便全都收入门中，将这华山弄得如此拥挤。当真是……列祖列宗蒙羞了。”

岳不群脸色铁青，华山派为了发展自然是支出大增，他修炼紫霞神功更需要名贵药材制成丹药服用，这些哪一样不需要钱？那些富商豪门想借他华山派庇佑，将家中子弟送上门来，又附带大量银子，他又如何拒绝？

此刻场上已经群情激奋，宁靖知道该自己上场了。他走出人群，不少华山弟子都将目光转到他身上，略带疑惑之色，就连岳不群和宁中则也微微一怔。

岳不群微微皱眉：“宁靖，如今为师正在会客，你出来做什么？”

封不平拍手笑道：“岳不群，你的弟子比你有胆色，至少没有连拔剑的胆子都丢了！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门下无人！承认教导弟子这方面输给我了吗？”

宁靖神色平静，拱了拱手道：“弟子已经入门一年，自觉剑术有成，若能得师父应允，今日便有我替华山派出站，与剑宗的少年高手一较高下。”

华山派众弟子哗然，任谁都没想到，宁靖平日里不声不响，如今竟然有胆子和剑宗的人比剑！他们这些年专注内功修炼，剑招上的功夫自然是不如剑宗弟子的，只是内功修炼往往要数十年才能成就，因此年轻一辈难免落于下风。

岳不群面有难色，他几乎都忘了上来弟子的名字，只记得当初他根骨不错，才收他入门，后来就没了动静，也就渐渐忘了他。现在此人突然站出来要替华山出剑，对抗剑宗，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转头一看宁中则，两人无奈一叹，大师兄令狐冲不在门内，只能如此试试了。

“那你去吧。”

封不平随便唤出了一名身边的弟子，说道：“小徒成二三，剑法在师兄弟中也就排名垫底，便与你们比试吧。”实际上这成二三乃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为了更显自己众徒弟的厉害，他才如此说道。

只是华山众人听他这话，皆是眉头微微一皱，拿最差的来同华山弟子比较，这不是刻意羞辱吗？

两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在正气堂中央对峙着，右手都按着腰间的剑柄。

宁靖微微低头，已然拔剑，脚步声如同奔雷响起，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那如同鬼魅的剑影已经落在了成二三的脖子上，吓得他连动也不敢动。

“好快的剑！”“真是了得啊！”“他竟然这般深藏不露！”华山弟子纷纷喝彩叫好。

那成二三脸色通红，恼怒道：“你这是趁我不备，你这是偷袭！”

“现在若是在战场上，我们在生死相搏，你已经人头落地。”

宁靖收回手中的剑，慢慢道：“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既然你不服，我就给你一个拔剑的机会。”

成二三满脸怒火，拔剑就刺了过来，七八重虚实相间的剑影笼罩了宁靖的面门，宁靖却是稳扎稳打，华山剑法中的精妙剑招连连使出，刹那间击碎了他所有的剑影，不仅没有避退下去，反而勇往前进。

成二三心中暗暗叫苦，只觉得难以支撑，二三十个回合之后，已经被逼到了大殿的边缘，一个不留神手中长剑竟然被挑了出去，他站在原地，看着那把架在脖颈上的长剑，已然面如死灰。

“我……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