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宽急了,他和文时清的父亲乃是老相识,文家又是苏州城的豪门大族,这事情怎么可以在他面前发生,他刚想呵斥,却发现宁靖身边的锦衣校尉根本不听他的命令。
赵忠奎听见命令,走了出来,按住文时清的胳膊,然后用力一撕,那条胳膊竟然被直接扯断了,只是因为点了哑穴的缘故,惨叫声都没放出来,只是满地的鲜血有些血腥,很快又给他点穴止血,又上了金疮药,只是他已经痛的昏死过去了。
“大人,事情已经闹大了。”宁靖坐在位子上,翘着二郎腿,“你现在明白局势了吗?”
“秦大人可能不清楚宁某人的脾气,我为人性格耿直,说杀就杀,遇见什么事情也不计后果。要是有不开眼的落在我手里,不要说没了胳膊,我连皮都给他剥下来。”他说到剥皮,又看了一眼归元诗社余下三人,果然已经不再似开始一般嚣张,原本直挺的腰杆都软了下来。
“所以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我是真的会杀人的,如果我一旦杀了太多人,不提我的下场,大人觉得自己又如何?”
秦宽脸色很难看:“你想如何?”
“自然是通力合作,大人负责联系城内各书院的院判,这样就能消弭大部分随波逐流的学子,至于余下一批坚定不移的……我自然有办法。”
秦宽想了半天,最后只能点点头,他也没别的办法了,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就没退路了,只能指了指文时清道:“宁大人还是要考虑清楚,他乃是文家的嫡系子弟,文家数代为官,你断了他一臂,恐怕已经惹来麻烦了!”他冷哼一声,便离开了衙门大堂。
宁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锦衣卫就将四人分别带到了四个不同的房间,他也不每个都审视一番,只单独进了贺潘的房间。
宁靖进去以后,他嘴里塞进去的白布已经被取了出来,只是身上的麻绳没有松绑,他一脸忌惮地看着宁靖。
“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宁靖只说了一句话,因为他已经用天书扫描过这个几个人了,知道贺潘看起来清贵无比,实际上有着非常强的权力欲望和野心,唯一的弱点就是家世卑微,只是耕读之家出身,想要在仕途上有所成就实在是有些困难,复兴诗社已经是他手上最大的筹码了。
“你……你胡说什么!”贺潘有些怒意,严厉反驳道。
“你说,如果复兴诗社以你为首,你将得到多少资源?而不是让那几个垃圾和你齐名,不通否认,我知道你从来都看不起他们,觉得以他们的才学不配和你站在同一条台阶上,只是他们都有着显赫的家世,你却只是寒门学子罢了。”
“不用急着否认,你我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对吗?”
宁靖脸上始终维持着淡淡的笑意,就这么看着贺潘的脸色一变再变,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彻底击破,不会再和他装下去了。
“宁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宁靖点点头:“我需要在读书人中,有一股可以被自己掌控的力量。放心,我还没蠢到让你带着那帮读书人帮锦衣卫说话,我只需要你在适当的时候说一些我的对手不爱听的话……比如东厂督主王岳是条断子绝孙的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