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他反正都跟贺清墨结婚了,这种事情解不解释也无所谓了,关键是解释了,别人也不会相信,他们结婚这么长时间还什么都没发生过。
其实连樊星自己都有些奇怪,为什么贺清墨一直都没有做到那一步呢?
算了,不到那一步也挺好,反正他自己还是很紧张的。
而贺清墨这边也因为樊星睡的不安稳导致睡眠不佳,但好在他不用早起,所以等樊星离开后,他正好补眠。
结果好梦还没开始,手机跟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他不耐烦的拿起来接听,季谨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清墨不得了了,宁宁不见了。”
贺清墨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妈,他多大了,难道去哪儿还要人跟着?”
“你这什么话?难道他下楼买个早点,我能这么担心吗?他是跑了!”季谨担心自家大孙子,见儿子这种态度,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她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昨晚ri坚持不去贺家,季谨又坚持不让他离开,最终双方妥协,ri住酒店,就在贺家老宅子旁边的酒店。
季谨是亲自送人过去的,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今天一早就从家里赶过去了,结果,已经人去楼空。
从酒店的监控看,天还没亮ri就已经离开了,背着简单的背包,带着棒球帽压的很低,仿佛不想被人注意到。
而从那个时候离开后,他就再没回过酒店,很显然就是要不辞而别。
“也许回去了。”贺清墨嘴上这样说,人已经下床进了洗手间洗漱。他知道自家这个亲妈,要是不能确定大孙子的状况,是不可能让他睡觉的。
何况,樊星知道后肯定也会担心。
“没有回去,你大哥二哥已经让人查了今天所有的航班还有出境记录,他还没有出境。而且,信用卡也没有消费记录,我昨天看了他的行李,他自己身上也没钱,你说他能去哪儿?”季谨越说越担心。
贺清墨刷牙,口齿不清,“先挂了,我马上回去。”说完挂断了电话,加快了洗漱的速度。
贺清墨其实跟ri基本没打过交道,只是早几年去国工作的时候,受季谨所托去看过两次。
他对ri不熟,ri跟他也不熟,所以两个人都只是例行公事吃个饭,然后问两句近况,转身大概就忘了自己还有个侄子或者叔叔了。
不过贺清墨倒是经常听季谨数落大哥,说他大哥不关心自己的儿子,把ri这些年不愿意回来的责任的归结到大哥的身上。
贺清墨是搞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他大哥好像也确实不太跟这个儿子联络感情,对比别人的父子,他们之间似乎没有那种亲密的父子关系。
贺清墨原本不太在意这种事情,他觉得他大哥应该能处理好。
可谁知道,事情就这么巧,还牵扯上樊星了。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ri那小子闯祸也好,出什么意外也好,他爸妈怕是要把这笔帐算到樊星头上去了。
而且,怎么说呢?站在情敌的角度,他没什么好同情ri的,但对方毕竟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还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侄子,他也希望对方好好的。
等他驱车赶到贺家的时候,贺清辰已经连国内的航班还有高铁火车汽车都查了一遍,也没有ri购票记录。
“这么说,他还在市咯?”季谨仿佛看到了希望。
只要人还没跑远,凭借贺家的人脉关系,一定很快就能把人找到。
“未必,他也可以打车走,而且一些小型的汽车站特别是短途,未必会要证件购票,他有心不让我们找他,肯定有他自己的办法。”贺清墨道。
“可他没钱。”贺清辰道。
“应该有几千块,樊星给他的,本来是因为”
“樊星?哦对,还有樊星啊,宁宁他说不定会跟樊星联系,我打电话问问樊星。”季谨忽然找到了救星一样,立刻要拨打樊星的电话。
“妈,樊星他在上课,而且他肯定不知道,知道一定早就第一时间跟我们联系了。你就别为这事儿找他了。”贺清墨有些不爽。
已经拿起手机的季谨抬头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别打扰樊星?我不打扰他打扰谁?要不是他,宁宁他现在能这样吗?贺清墨你别娶了媳妇就什么都给忘了,宁宁那可是你亲侄子。他现在这么伤心难过,连家人都不愿面对,都是因为樊星!我现在还不能问他一句了吗?怎么,合该我们宁宁大老远为他回来了,现在下落不明,他还能安心的逍遥自在?”
“妈,你这话什么意思?”贺清墨的声音冷然了几分,很显然已经生气了。
他就是怕家里人把ri的事情牵扯到樊星的身上,结果还真是。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难道不是”
“够了!”
眼看母子二人要吵起来,一向沉默稳重的贺清安高声打断了他们。
众人的视线不由全部聚焦他的身上,只见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双手交握成拳顶着额头,“这事儿不怨别人,就算没有樊星,那小子也会千方百计避开我们的。”
“为什么?”季谨问:“我知道你们关系不好,他一直不愿回来,可是这些年我们过去看他,他对我跟你爸都特别好,也经常给我们打电话。这次他人都回来了,家门不进不说,还闹失踪贺清安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
此时一把温婉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抬头看过去,发现说话竟然是苏珊。
苏珊刚进门,提着包带着墨镜,看不清神情。
而整个贺家因为她出现,陷入了尴尬中。
苏珊却气定神闲的走过来,把手提包放在沙发上,低头取下墨镜,缓缓开口,“我刚从外地回来,给爸妈带了点礼物,就想直接送过来,没想到大家都在。你们很奇怪贺舒宁为什么坚决不回来对吗?我告诉你们吧,是我不让他回来!”
客厅里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仿佛都能听的清楚,而所有人的心里却无比震惊。
苏珊顿了顿,接道:“十年前,我去看过他,告诉他,我才是他爸爸明媒正娶的女人,而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只要我在贺家一天,我就不许他进这个门。想回来,就得求我原谅他那个下贱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