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主任这个态度，于子年明白了。

世间事，有舍才有得，有来才有往，必须有进有出，才构成人际关系，不然来往就断了。

所以，于子年绕着弯子隐约说，汉中广场旁边的金桂小区不错，但是对方还是不为所动。

看来不为财，那就是为名或权了，他心里想到。

但是这个名和权，比财让于子年更伤脑筋。俗话说，有钱是万能的，但名和权不一定在此列。而他的根基浅，根本没法谋权或名。

“小年啊，我过段时间可能要离开这个学校了。”，看到于子年有诚意，却没有抓住脉络，主任悠悠说了句。

“您要去政府系统了？”

对方说一句，于子年就秒懂了。干教育的离开学校，只有两个去处，要么下海，要么从政。但是根据于子年的推测，学而仕择优，十有八九是后者。

看到于子年领悟了精髓，主任笑着点了点头，后面两人又谈了会，也不提刚才的事情，算是一种默契。

…

出了教师公寓群，于子年还在想，能从学校去政府系统的人，一般后面都有靠山。很有可能就是主政一方的人，才有那能耐。

于子年知道，对方是下赌注，毕竟主任是学经济的，看得到很多人看不到的东西。

……

在于子年琢磨主任的时候，对方也在边吸烟边琢磨他的事情。

在主任心里，于子年固然年轻，但是探究他的所有种种，莫不显示着于子年高人一筹的商业天赋。这样的人，就算这次盛华科技没突出重围，以后也必定不是平凡之人，所以他在投资，人脉的投资。

如果万一这次就赌对了，那就是赌局的最大期待值。盛华科技将来壮大了，如果能成为巨头企业，且安心呆在汉南，成为新经济发动机，那就是自己献给背后人的政治筹码。

当然，主任的赌注可不是只有于子年的盛华科技，他在很多地方和领域都有下注。目的是万里挑一，助自己日后青云直上。

对于李主任来说，反正只要动动笔杆子呐喊助威就可以，而文章的张驰度到时候可以看情况而定，保证自己在可进可退的安全线内。

……

想起学校没水，而教师公寓有水的情况。

于子年罕见的给陈利军去了电话。

“这丫头。”，挂完电话的于子年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喜悦，毕竟自己已经冷落了她很久了。

“别看了，我昨晚才在袁雪家里洗的澡。”，看着于子年在她衣服上东看西看，她带着浅浅的酒窝，无语的同时，却笑意盈盈。

“走，陪我去吃饭。”，反正主任的要求对他没坏处，而且到时候，要不要支持他，怎么支持他，到时候再说。所以不想了，还是先去吃饭才靠谱。

吃饭的时候，于子年把教室公寓三楼租房的钥匙给了她。本以为对方会问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