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娘的赵爹爹(2 / 2)先生的屠夫娘子首页

还是那句话,容州距离安平镇太近了,一旦发生大规模的疫病安平镇一定会被波及。三娘给的办法,先生也交给了石县令,让他在安平镇境内普及,并且严控容容州灾民的进入。

府城知道容州疫病的速度也不慢,已经在全境内下令拒绝容州灾民的进入,蔡简强等人是来的早,不然没法在安平镇落户安家。

还有北边要南下的人,先生已经让人传了消息过去,让他们不要经过容州,改道他地来安平。

外面是风雨飘摇,偏居一隅的安平镇在大风大浪中努力坚守着自己的安全,真的很不容易了。

说到最后,蔡新生就说起了村子里发生的一些趣事,“田大夫近来总说自己经验还不够丰富,才疏学浅,天天捧着医书在看。”

三娘忍不住歪歪头,又想笑又想无奈摇摇头,简单称之为哭笑不得。

田大夫看姓氏就知道是追随先生的死忠了,他祖辈、父辈是御医,他爷爷做到了太医院的院首,父亲更是因为天资聪颖、医术精深而成太医院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他们家也算是京城中说的上号的好人家。但后来被迫卷入了宫廷秘辛,其祖父直接被赐死,全家被流放北方苦寒之地,许多家眷死的很惨。后来小田大夫成了流放之地的小大夫,赚一些养家糊口的钱,再后来他遇到了先生就追随先生,先生于他不仅仅有救命之恩,还有知遇之恩。

小田大夫的一身医术承继于他的父亲,医术不可谓不高超,不然也不会被先生从北边请来南下来到安平镇,就是备着三娘有身子了,好有个大夫就近看顾。小田大夫全家都南下了,他是全科大夫,他妻子是妇科圣手,接生了不少孩子,是有名的稳婆。

有他们两个在,先生放心。

前几日小田大夫给三娘请平安脉,得出的结论是“月份尚浅,脉相不显”,小田大夫心里面苦,把脉真的就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他没办法打包票的说一定走了。

被先生追问了几遍,他硬着头皮只能够给出这样的答案,先生眼中流露出遗憾,小田大夫很是为自己的能力不足惶恐了一段时间。

小田大夫深深的觉得医术还不够精深,难怪他父亲常说“从医者要研学一生”,因为医术真的博大精深,人体真的错综复杂,有太多的需要学习和掌握。

为此,小田大夫日日手不释卷,天天看书,天天给人诊脉,甚至让人做了个“回春妙手”的褡裢,准备四下给人看病,只有看多了,知晓的病症多了,医术才能够提高。

听了蔡新生的讲述,三娘非常感动,“有心人,事竟成”,小田大夫会成为一名名扬远播的好大夫的。

三娘留着蔡新生在家吃饭,蔡新生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坚决不肯,要是让老大不对,要是让村长知道他又麻烦三娘子了,肯定要让他饿两顿。

留不住人,三娘就让田一拿了一些东西糕点、糖果、水果等等,让蔡新生带回去给孩子们甜甜嘴。这些东西于她而言不过是寻常物,但对别人来说,可是逢年过节都不一定能够见到的好东西。

田一送了蔡新生出去,等走出小院了,田一才压低了声音说,“和将军说一声,那个不用吊一口气了,做了吧。”

蔡新生点点头,声音同样不高,“诶,知道了。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丝毫痕迹都不留。”

田一轻轻的嗯了一声,摆摆手就进去了。蔡新生跳上了牛车,嘴巴里发出哟哟的声音,憨厚的老牛开始行动,拖着板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想着在村子里放着的那个人,命可真够硬的,受了那么重的伤硬是躲藏着出等待时机溜出了镇子,只是这人运气太差,直接就撞在了他们的手上,拖回去就是严刑拷打,再硬的嘴到他们手上也只有张开的份儿。

让小田大夫用了好药吊着一口气,在村子里放着真是碍事儿。蔡新生想着,还好王爷不需要这人了,可以安心做掉了。

蔡新生嗤笑了一声,这些鼠目狗辈真是恶心,胆子这么大竟然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找死!

送走了蔡新生,三娘看着今儿个送来的牛奶,卷起了袖子说,“我们今天就用牛奶做黄油,然后用黄油做面包,做肉松面包,会很好吃的。”

肉松做起来简单,家里面不缺肉,三娘想吃的时候就会做一些。而黄油,幸好她在网上看过几个办法知道怎么做,等做出了黄油就可以做面包、蛋糕,也可以用黄油做菜,融化的黄油炒大蒜片,很配哟,放入番茄做酱,炖上几个肉丸子,就是非常好的面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