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到个副行长又能怎么样呢?
累死累活,拼命赚钱,能比江瑶从秦奋那儿得到的多吗?
现在曲海婷想的是:江瑶在沪市,秦奋马上毕业,自己这个主要助力不定哪天就离开京城了。
而且说穿了,自己跟秦奋就是普通朋友,自己的圈子跟秦奋的圈子差距越来越大。前次舍了脸皮表白,差点弄得鸡飞蛋打。
等秦奋离开京城,自己头上没了“资源性人才”的标签,能过什么日子,主要看自己刚进门这段时间的表现。
曲海婷是在居安思危。
可是在行长和同事眼里,就很不一样了。新来的这个曲海婷,能拉存款,为人随和,谦虚礼貌,还吃苦耐劳,估计京城所有支行加一块,再也找不出这么一个资源性劳动模范了。
秦奋不知道曲海婷的心思,也无暇去猜,他正和林凡一起开导罗健呢。
罗健大学这四年,除了考试成绩,其他都比较成功。
跟罗健不一样,秦奋也不怎么上课,可是他学期开始和学期最后几堂课,一般都是会去的,尤其是学院里几个领导的课,秦奋出勤率很高。
罗健就折在学院副院长手里了。
之前挂科,罗健补考时给老师送点礼物,顺顺利利都过去了。
大三下学期有一门副院长的课,罗健一堂都没去,彻底把副院长惹火了。
说啥都不好使,就是不让你过。
连带着,大四挂的几门课,教授也不敢轻易给罗健开绿灯。
这就坏了。
马上毕业了,罗健还有四门课补考不过,按学校规定,需要重修一年。
罗健本来不是特别在乎毕业证、学位证什么的,也不在乎重修,只是他觉得自己被人针对了,他特别抗拒这种感觉。再者说,清北大学毕业证,还是有含金量的,就算以后不找工作,但跟人一说,“老子是清北毕业生”,倍儿有面子。
三人坐在寝室里说话,罗健觉得闷,问秦奋:“陪我去楼顶吹吹风?”
林凡说:“上天台的门不是被宿管封上了吗?”
罗健说:“那还算个事儿吗?”
十几分钟后,三人搬着凳子坐在天台上聊天。
说了没几句,罗健掏出电话打给王钰,让王钰买点啤酒和下酒的东西回寝室。
去年国考,王钰考上了密云区国税局,这几个月,没有大多数同学找工作的压力,又跟周倩分手恢复了单身,王钰身边的姑娘走马灯一样地换。
从前的王钰是宁缺毋滥,现在的王钰是只要觉得你还看得过去,就可以。
人高马大长得帅,幽默嘴甜会来事,父亲是律师,母亲是医生,他本人考上了国家公务员,大学四年荣誉证书一小摞,基本上除了缺一辆拉风的车,王钰就是清北版白马王子。
这下王钰真的化身校园处女杀手了。
大四下学期,学校里的年轻未婚女导员,迷茫女硕士,放纵的大四女同学,懵懂的大一小学妹,都是王钰租住小屋的常客。
罗健把王钰这种行为,总结为“小男孩的炫耀式报复”,别名叫“后周倩时代的试炼征途”。
给王钰打完电话,罗健看着林凡说:“你别记他的仇,老王其实也挺可怜的。条件那么好,多少姑娘上赶子要跟他睡觉,他为了女神守身如玉,结果一口没吃着,飞了。”说着,罗健抖着膀子,模仿说不上是母鸡还是天鹅的动作。
林凡看着远处的天说:“过去了,早忘了。”
王钰到了。
他真是没少买。没喊人下去接,自己拎到天台,把几个大袋子放到脚下时,王钰脸上的汗珠直往下滴。
罗健翻着袋子,掏出啤酒,打开一罐递给王钰说:“你这样不行啊,这才几个月,就整得这么虚了,悠着点,小心老来望批空流泪啊!”
王钰接过啤酒,一口气喝完,把罗健挤开,坐在罗健椅子上喘气说:“我不行了,你下去帮我搬个椅子上来,我靠,这学校太不人性化了,这么高的宿舍楼不装电梯。”
罗健说:“老兄你都住几年了?还个把月离校了,你念叨电梯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