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留下的，是沉默。

良久的沉默。

湛卢站来起来，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完全褪去，但他将剑举了起来。

只举起了一把剑，一把纯黑的剑。

一把融合了两把剑的“剑”。

一把名为“湛卢”的剑。

一把代表着运势的剑。

它没有锋利到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剑刃；也没有富丽堂皇、霸气侧漏的外观。

它只有貌不外扬的黑色剑身，和如同被看穿般的……眼神。

“……有些事，我确实永远都不可能明白。”湛卢说道，他轻声说道，“但，我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就够了。”他微微一笑，将湛卢剑横在与目光平视的地方，黑色的无刃剑身平着看过去就像是一只紧闭着的眼睛。

但是，它，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只金色的竖瞳，那是一只看穿一切的眼睛，那是一道跨越万古而来得视线，那是——湛卢剑。

传说中，它是国运之剑，是君主之剑。

也有传说，它是杀伐之剑。

这些早已无从追寻，但我们现在知道，现在的湛卢剑，是一把掌管杀伐的剑。

“一剑挥落巨石分。”

平淡的语气从湛卢的嘴唇突出，然后……

金色的竖瞳猛然一缩，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甚至连战场都被压得支离破碎，连游戏空间都被压陷。

宜轩的身影，出现了。

湛卢，又一次笑了。

空气，不，空间在这一刻被压碎了。

像是一块脆弱的镜子一样，像是一张被撕得破碎的纸张一样。

被轻易地，用视线，碾压的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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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某片空间，“这样下去不妙啊……文莱。”

“嘛……你敢上你可以试试……”文莱虚着眼回道。

“不了……”那人颤抖了身体，“要是‘门’在这里可以试试，现在嘛……我还是安安静静的当一个看客吧。”

“话说，文莱先生……”一旁的流浪小声道，“你应该可以的吧？”

“当然……不过嘛。”文莱摸了摸下巴，“我可不想把仅剩不多的力量随意挥毫了，毕竟……”

他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有种说不出的优雅高贵邪肆惑人。

“文莱……你也快？”那人的语气中有些羡慕。

“对啊，毕竟和神大人谈妥了啊，不过稍微不公平的就是只有我会出现这种情况。”文莱笑道。

“说句实话，我相信很多‘外来者’会愿意用自己的所有力量换取你的机会的……”流浪在一旁冷冷的补刀。

那人却像是听出了什么，声音颤抖：“等一下，你和那个家伙见过面了？谈妥了……也就是说……”那人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不行，你马上跟我回去！”

“那不行啊，我必须等我俩徒弟上了再说啊。”文莱悠然道。

“咔……”文莱话音刚落，就有一只穿透时空的手从他的身旁窜出。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