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站着面无表情的秦少阳，自从白小小离开，他的眼神就没从白小夏身上离开过，害得白小夏也不敢抬头，生生被那道目光压得背脊弯了九十度。

“白小夏……”秦少阳在白小夏快把自己脑袋埋进地底的时候，终于开口出声。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白小夏被秦少阳的声音吓得愣了一下，甚怕秦少阳一气之下，不许她再见白小小了，心中一急，便连珠炮地说了一堆。

秦少阳沉默地继续看着白小夏。

白小夏继续埋头。

“你也进去处理。”秦少阳终是没忍住，伸出一根指头将白小夏的额头顶了起来，双眼靠近，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神说道。

“我……我不用……”秦少阳的眼神本就锐利而深邃，搭上额上那颗红痣，就更是色厉内荏，吓得白小夏说话愈加不利索。

“你是想让我亲自给你处理吗？”秦少阳手一翻，便揭开白小夏手腕的袖子，上面一片摩擦的血丝。

“我还是去找医生好了。”白小夏骇然缩手，一听秦少阳说要亲自处理，就跑得格外迅速。

白小小出来的时候，秦少阳刚点上一支烟。

“白小夏呢？”白小小脸色微变地四顾了一圈。

“你隔壁。”秦少阳抬头看了一眼。

夏天的晚风有些闷热，白小小的脸上涂了一层白色的乳膏，看起来有些可笑。

“今天的事……对不起……”白小小与秦少阳并排站在医院门前的花圃面前，远远地望着一片岑寂。

秦少阳的西装在下车的时候就脱了，里面是一件纯白的衬衣。

“你们以前就经常被欺负吗？”秦少阳缓缓地掐了烟，看着白小小问道。

“还好吧，也不是经常。”白小小耸了耸肩道：“就是说话难听，我不喜欢。”

秦少阳默然，没有再继续问，他大概能猜到白小小讨厌的都是些什么话。

“有没有兴趣去学些武术？”秦少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武术？”白小小眼神突然变亮，转身看着秦少阳：“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秦少阳微微一笑：“我可不希望你连最基本的自保都没有。”

“好……”白小小几乎没有犹豫，立刻便点了头。

夏夜的星空，月辉相照，微弱地闪烁着几粒星光，白小小抬头望了一眼，似乎觉得，秦少阳好像也没么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