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宴散时,他于殿外追上我,同我道了一声谢,说是多谢我那日的劝慰之言……”
肖伯言蹙眉,那日他一直和五哥在一起,怎么不见五哥和白泽说了什么?
其实,同样感到疑惑的还有肖伯尘。在白泽前来道谢时,他只以为白泽是为那日他不曾为难之事,却没想到是为了什么劝慰之言,他何曾让人传话给白泽?
在他说明未曾那样做过以后,白泽却只当他是不愿承认,拱手行礼之后离开了。留下什么也不知道,感觉莫名其妙的肖伯尘。
今日来看肖寒夕,他才想起。那日,随侍在她马车旁的侍卫似乎在那之后落下一段路,之后才赶上队伍。所以,那日让人传话的莫不是她?
“让人给那白公子传话的确是寒夕。”
还不等肖伯尘问,肖寒夕已经主动开口承认了。
“为何?”难不成是因为她对那白二公子有意?肖伯尘暗自想着。
自她回到俞王府这两年,夏渊多少的公子上门提亲,全都被她给拒了。所以,是因为她在清源还有挂念之人,而那人就是白家二公子吗?
“寒夕,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肖寒夕浅笑,“不是……寒夕只是听说,那白家二公子是清源素有美名的公子,想来做不出醉倒街头那样无礼的事。他那样怕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所以心下不忍,才让人传了句话。”
她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冬日里,酒能暖身,可也不要贪杯才是……
肖伯尘听完,觉得她贸然让人传话虽有不妥。可是她到底也没让对方知道,让传话之人是个姑娘。况且,那话也没什么失礼之处。如此想来,她此举倒也无伤大雅。
肖伯尘觉得无所谓,可是肖伯言却不会放过这个打击肖寒夕的机会。“你一个郡主,竟然擅自叫人给街上的醉汉传话,传了出去,我们夏渊还有何脸面?”
“我夏渊的脸面竟是这一句话决定的吗?”肖伯尘不悦。“便是这事传了出去,别人也只能赞我夏渊的郡主心地仁慈,心思玲珑!”
“五哥!你总是偏心她!”
“你真是……”
眼看着肖伯尘要发火,肖寒夕适时地开口,将他的话截住。“此次是寒夕考虑不周,给殿下添麻烦了,还请殿下恕罪。”
“唉罢了!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说!”肖伯尘说这话时还警告性的看了肖伯言一眼。
肖伯尘拂袖而去,肖伯言转过头来狠狠瞪了肖寒夕一眼,这才离开。她已经习惯了肖伯言这样的眼神,眼中情绪不变。
第二日,肖伯尘他们本计划启程回夏渊。可是晨起时分发现,昨夜里竟然下了雪。启程回夏渊的计划也因为这场雪耽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