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端起银杯微微一笑说道:“那游戏就没有了意思,猫捉老鼠的时候还喜欢把老鼠蹂躏一番。”
刑天生嘴角歪笑说道:“这一次确实有好戏看了。究竟是天魔煞星死还是孟玉楼死,对庄主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
王保保递给刑天生一杯蒙古的马奶酒说道:“对朋友有害对自己有害的事情我王保保绝对不干,对朋友有害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偶尔干上一干,对朋友有利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我绝对要干。”
刑天生饮完马奶酒,蒙古人的酒果然是烈。
马奶中都有着一股肃杀之气。
刑天生问道:“不知王庄主所指的这个朋友是?”
王保保起身要走道:“大明洪武皇帝朱元璋。”
刑天生直到此时方才明白过来,朱元璋留下孟玉楼的意义不大了。
孟玉楼曾经无偿资助明军八百万两白银,这些银子足可以拥兵自立,可是孟玉楼没有这样做。
也许孟玉楼真的自立了,王保保或许还不那么憎恨他,至少他是朱元璋西北进军的障碍。
可是,孟玉楼却把这些银子捐给朱元璋,这不是摆明了要和王保保和大元朝廷过不去。
王保保对孟玉楼恨,恨之入骨。
而朱元璋收了孟玉楼的八百万两银子,这天大的恩情给他一个什么差事才好。
裂土分王,显然朱元璋是很不情愿的。
可是,朱元璋又不能派人去暗杀自己的“恩人。”
孟玉楼就成了朱元璋喉咙里的卡刺,是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放在喉咙里痛得难言。
现在,倘若让孙广威去杀了孟玉楼,既解决了王保保心头的怨气,也解决了朱元璋喉咙里的这根芒刺。
一举两得。
这就是对朋友有利,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他王保保一定会做。
刑天生不由得是越来越佩服王保保,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却可以调动天下间的武林高手为他效命。
武功的最高境界不是有形的拳来脚往,而是王保保这种以无胜有的境界。
天魔煞星孙广威够厉害够猖獗的了吧,在王保保的面前却如同一只温顺的羔羊一样。
难道他不能用玄铁刀挟持王保保,把花千蕊给置换出来嘛!
但是,他没有。
他竟然按照王保保说的那样,真的去五台县登门拜访孟玉楼。
就连天魔煞星孙广威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听从王保保的话,昼夜不停歇的赶去了五台县。
刑天生,曾经西域少林寺的掌门,金刚门的门主,摩尼教的副教主,现在魔教的教主……
如今,已经彻底臣服王保保。
他,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也和剑客李慕白刀客李世东一样,
为什么会听命于一个不懂武功的人。
王保保太善于琢磨人心了,他见刑天生不由自主的进入了心海中的迷茫。
他,似乎也见怪不怪。
没有给刑天生打招呼,就悄然离开了。
刑天生许久才反应过来,王保保已经走了。
忽然,一封箭书从窗外射了进来。
“谁?”
刑天生想去追,那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
刑天生捡起地上的箭书,沉闷的说道:“原来是他,他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刑天生见左右没人,也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