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绝对不是的,灵凤,”江一帆想不到一个玩笑触及了这个这么好的女孩的心灵的痛处,十分内疚,“你是多好的一个女孩。任何人,都有爱人的权利,也有被人爱的权利。这种权利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你以前经历过撕心裂肺地爱你的爱人,也有过被爱人爱的体验。这是你的幸福,虽然这幸福短暂。要知道,世界所有的男男女女中,曾经有过你这样幸福的人很少啊。我欣赏你对爱情的追求,甚至有点儿羡慕,你的运气好啊。”
“您真的是这样认为?”
“当然,我用不着对你说假话,灵凤,”江一帆说,“对你的任何丝毫的不尊重,我都是绝对不能接受。”
“打从我和娄曦东有了那一出之后,周围的人们,甚至包括我的父母。都觉得我这个黄花闺女已经被玷污,不值钱了。言语之间都表现出来,使我感到深深的悲哀、伤痛。您不这样认为?”钟灵凤的哭声降低了,委婉地说出了她的心声。
“当然不这样认为,absolutly(绝对地)!”江一帆斩钉截铁地说,“你永远是那样的圣洁,像一块无暇的和氏之璧。那些人向你泼的脏水,对你一点损耗都没有,反而说明他们的卑劣。”
钟灵凤被江一帆感动了,她知道,小江说的,是他的肺腑之言。小江是看重她的,是尊重她的,又是最能理解她的。能够跟着小江,接受他的呵护和培养,成就自己的事业,那是多幸福的事啊。她接过江一帆递过来的纸巾把眼泪擦干了。
“谢谢你,江总,”钟灵凤说,“这个世界上,您是唯一一个既理解我,又呵护我的人了。我跟着您干,不离开您。”
“对了,满慧君说,你自己申请辞职。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呀?”江一帆问。
“我上了满慧君的当了。她先是说我的问题有多严重,然后又说只要我辞职,我不是丰盛公司的员工了,她就不管了。我害怕,回家对爸爸妈妈和小姨父,就是农机厂厂长的儿子,叫温先进的,正在筹备和香港合资生产电子手表。——正好他在我家里,一说,温先进答应要我参加他的合资项目。爸爸就要我辞职,还逼着我马上写辞职报告。”钟灵凤说到这里,觉得真对不起江一帆,脸又红了。
“你妈妈的意思呢?”
“她也觉得马上辞职不合适,可是拗不过爸爸。”
“关键还是在你自己,尊重你自己的感情,”江一帆说,“这是最要紧的。终身大事,要靠自己决定。”
“我记住您的话了。对,自己决定!”钟灵凤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江一帆,说。
“你既然不辞职,我谢谢你对我的看重。那么,我们就和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儿一样,把丰盛公司的事儿做好。”江一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