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耿春花开始积极筹备,努力运作,但对于人脉和资金上的劣势,耿春花又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三大青楼果然不是那么好撼动的。
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定芳阁昨晚最后放手一试,不曾想到一首百年难遇的《鹧鸪天》居然横空出世,又一个巨大的馅饼再次砸在了耿春花的脑门上。
耿春花那时真的觉得,在这烟柳花行之中,天命在我啊!可是就在耿春花兴奋地想要放声高歌的时候,喉咙却被人一把卡住,动弹不得。
谁能料到这柳公子刚一揭开落雪姑娘的面纱,对着那张倾国姿色的面容,居然吐了出来,然后直直倒下。
再后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邀约赛天节的事情,那个多金的钱公子就唤来了一个魁梧得吓人的黑大个,然后就一阵风似的卷了人跑了,现在忆起那粗汉结实强壮的身体,耿春花居然有些湿了……
收回了有些走神的心思,耿春花叉腰骂道:“你们几个小浪蹄子,老娘真是白养了你们,还有半个时辰,这柳公子没道理会错过赛天节,肯定就在附近,都给我去找,找不着人,你们全给我去招待王记猪肉行的王老板!”
杀猪的王老板在定芳阁有止小儿夜哭的功效,一身臊味不说,更是粗蛮无理,侍候过的姑娘没有一个不连青带紫的,几人一听这话,赶忙四散开去,祈祷一定要找到那个杀千刀的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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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到比赛场地每人需要缴纳一百文,钱玉再次充当了冤大头,柳风的理由是他没有经过同意吃掉了自己的胡饼。
“柳兄,这次赛天节的比赛好像没什么悬念啊,万花楼这巨型纸鸢一出,怕是难逢敌手,就是不知道,天香楼和春意阁有没有什么后招了。”钱玉倒是对被坑财没什么意见,他交朋友一向不在乎有没有钱,反正都没有他有钱。
“你怎么知道没黑马呢?”柳风奇怪地问道,他正准备牵着陈娇娇去四下看看,这些花里胡哨的风筝虽然质量不咋样,但若是作为艺术品来欣赏的话,还是非常有看头的。
钱玉露出一副你是傻帽的神情,说道:“亏你还是钱塘府的本地人,难道不知道最近十年,无论是赛天节比赛还是花魁大赛都是由这三家包圆的吗?”
柳风笑着拍了拍钱玉的肩膀,道:“世事无常嘛,不如我们赌五百两银子,如果万花楼、天香楼或者春意阁任意一家赢了,我输你五百两,否则你输我五百两,怎么样?“柳风虽然觉得老是薅一只肥羊的羊毛似乎有些不太厚道,但是毛多也就无所谓了。
钱玉嘿嘿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之前觉得柳兄你有点抠门,却没想到你是真的乐善好施,五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朋友有通财之谊嘛,无妨的,无妨的。“柳风将背上的包袱扯了扯,用充满了怜悯的目光看着正咧嘴大笑的钱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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