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柳兄,你原来还自己准备了纸鹞吗,居然瞒着我!”钱玉这个好奇宝宝去外头浪了一圈,给自己的铁牛大纸鹞寻来了许多创意和灵感,刚一回来便又发现了好玩的事情。
陈娇娇也闪着大眼睛,好奇地回忆,柳大哥的纸鸢究竟是什么时候偷偷做的呢,还是买来的?会不会今天原本就是要陪自己去放纸鸢的呢?
正在柳风想要拆开包裹让大家见识一下的时候,一个约莫足有两百多斤,腰和水桶一般粗细的中年女子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耿春花,你这骚蹄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听说你想要抢花魁,却穷鳖搜搜地只拿五百两求词,我都替你害臊,以后别再说是从我们天香楼出去的!”那胖女人砰砰砰走近跟前,指着耿春花的鼻子骂道。
“褚石榴我告诉你,当年老娘还在天香楼时就比你红,别以为用干女儿攀上了郡王府的关系,你就是天香楼的东家了,别忘记了,你只是人家的一条狗!”耿春花也不甘示弱,见了老仇人刷地站了起来,接着强调道:“定芳阁,老娘说了算!”
那姓褚的肥胖妇女一噎,气势弱了两分。从她宽大的身子后面又钻出一个身姿妖娆的浓艳红妆女子,挽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华服青年,嬉笑着说道:
“石榴姐,咱们有苏公子在,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比较的,再加上咱们准备了钱塘府第一大匠李九指制造的纸鸢。她们能有什么,您可真犯不着和这些乡野小店置气。”
这回轮到耿春花气的说不出话,要说名气,柳风还真是没法和这苏公子比,苏万全家世显赫,家资颇丰,自小就有神童之名。精通诗词、国棋、医术,被称为三绝,是号称钱塘府第二才子的人物。至于李九指,他的纸鸢近十年里拿了三次头名,实力也是无法辩驳的。
从纸面上说,这几乎是纯粹的碾压,耿春花只能愤愤地想,等到《鹧鸪天》一出,希望你们几个还能笑得出来。
褚石榴见终于压制住了耿春花,报了当年被处处盖过一头的仇,心情畅快起来,用被肥肉挤出的眯缝眼,看到一旁坐着的一抹淡然的白色身影,眼睛眯得更小了。
这落雪仙子确实名不虚传,单单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擦琴,流露出来的气质也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所能比拟的。看来前几日的情报说的没错,这落雪姑娘确实是心腹大患。
好在这一次她们成不了气候,否则这钱塘府的红粉行当难免要变成四分天下的局面。嗯,这花魁大赛后自己一定要赶在其他两家之前下手,这等姿色的绝色女子,哪是定芳阁这种小店可以留得下的。
就在这时候,一直摆出一副斯文有礼模样,轻摇纸扇,不言不语的苏万全苏公子忽然“咦”了一声,脸上流露出兴奋之色,撇开怀里的西湖三美之一的李小满,走到柳风面前,拱了拱手道:
“这位兄台面生得紧,不知你和陈崇曦世伯是什么关系,陈娇娇姑娘为何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