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十九还在塔中优哉游哉的品味着他人的人生,但是塔外的人感觉就不是很好了。
柳如玉很不喜欢柳步名,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少,柳步名在符箓上的天赋不高,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不少,柳颜宇现在的少家主的位子原来是柳步名的,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更多,但是,有一件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柳步名的修炼天赋不差,甚至是天骄之辈,如果没有这个条件,那么前面三件事情都无所谓,但是有了这个条件,前面三件事情就颇为耐人寻味。
寒十九进塔三日了,寒十九在第五层。
这句话陈述了一件事实,却是柳颜宇与柳如玉无法承受的事实。这个事实过于沉重,任何一个家族,传承了数百年以后,依靠的就不只是天才的基因或是什么机缘,而是铁血的法则和埋藏在底下深处的血腥。
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或许,两者并有之。
柳颜宇退出了塔,面色有些发青,毕竟,柳步名“失去”了天赋了之后,他就是第一受益者。而,柳颜宇,作为柳家的天才兼穿越者,在第一次登塔时,不过第三层,而现在的寒十九,已经在第五层啊,这还是寒十九第一次登塔。柳颜宇握紧了拳头,咬牙念道“:我决不允许你夺走我的东西。”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似乎全然忘记了他的东西似乎都是从柳步名那里夺来的。
人类是一种双重标准的生物,就好像开疆破土和残酷侵略。
柳如玉的脸色更难看,默默念道“:为什么?你好好当个废物不就行了,凭什么回来,要抢走宇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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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下雪了。
南越很暖和,基本上全年是夏季和大约在夏季,但是现在下雪了。倒春寒这种事情在南越是不存在的,但是今年的南越很冷,尤其的冷,冷的就像一场风暴的来袭。
雪中有人,白衣的人。
纯白的长衫,狭长的银眸,长长的白发,莹洁的玉剑。行走在冰雪中的少年与冰雪的区别近乎没有。少年面上神色极淡,不是冷淡,而是淡漠。
冷淡是无情,淡漠是忘情。
少年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如神如魔,如鬼如佛。仔细看去,却感觉就像个年轻的公子哥儿。少年的眼睛虽然是有些特殊的银色,却毫无疑问,是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漂亮的是眼睛中的那种神色,双眸深邃的如同亘古的一口井,就好像是雪山一般,绝顶的孤傲和清冷,却带着特殊的魅力。
少年盘膝坐下,半靠在一颗古树的树干上,少年眺眸凝望远方,衣决飘飘,发丝飞扬。尽管神色还是淡漠,但让人觉得,也许此刻的少年,很是开心。少年的确很开心,取下腰间黄色的酒葫芦,长长的饮下一口,爆炸般的冲击力在口舌中漫延开来,不记得在什么时候,少年变得喜饮且善饮了。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弹奏,就更好了。少年嘴角勾出一抹微笑,有些百无聊赖的想着。
丝丝入骨的乐声响起,如远古的巫女跳出于天地共鸣的舞蹈。虽然因为遥远听的不大清楚,但是感觉听着能感觉到那种奇异的力量,好似太古之时祭天的歌曲。少年微微一怔,有些哑然,心道,如果有人伴舞就更好了,最好是个美女,穿着红衣,火红的一般,就跟着白雪分开区别。当然,最好形成那种反差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