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旧时光(1 / 2)绝对女主与崩坏男首页

回到家里,钟鸣不出意外地受到了妈妈劈头盖脸的数落,责问他不提前告诉她,害她等得肚子都饿扁了。

钟鸣抱歉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将手里剩下的面包交了出来。

“这是你买的?”钟鸣妈妈问。

“是一个新转学过来的同学送的。她家就是往学校方向路上开的那家面包店。”钟鸣回答道。

“刚转学过来,人家为什么要送你面包?跟妈妈讲讲,男的女的?”钟鸣妈妈一下子来了兴致。

钟鸣没有说话,对于老妈这种行为,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就好像那些成天替娶不到媳妇的儿子发愁的母亲似的,钟鸣妈妈对自己与异性朋友的往来,近乎病态的关心。

不过,也仅仅是在这方面而已,或者可以变相理解为,她是以这样的方式关心着自己的儿子。对于钟鸣,她始终都奉行放任自由的原则,不过度干涉钟鸣的个人生活,实际上,对钟鸣的生活把握的相当精确且透彻。钟鸣初三那年夏天以后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可她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可是哪怕钟鸣变得对什么事都很消极,她也从来没有干涉过。钟鸣姐姐钟雯曾经为此大为抱怨,为什么妈妈总是对自己很严格,却对钟鸣很宽松。钟鸣妈妈的回答是:男子汉要靠自己成长。

吃过妈妈又去重新加热的饭菜,钟鸣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衣服也没换就直接躺到了床上。莫名的烦躁。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钟鸣有些头晕脑胀。仔细想想,自从十一假期开学以来,还真是够自己受的。

想直接睡了,可是一想作业还没写。

“作业吗,今天也算了吧。”翻个身,闭上了眼。放在以前,这些都不应该成为问题。以前的钟鸣是班里的尖子生,作业什么的都很主动的完成,完全不需要敦促。可是自从夏雪走后,他就心性大变,觉得什么事情都失去了意义。作业对他来说完全变得可有可无,只要老师管的不严,他就懒得去动。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夏诺因为作业气哭了的事。

提到作业,就不得不提一个人。罗伯特纳维利斯,意大利的一名教师,于1905年发明了家庭作业。据说当时之所以有这样的发明,主要就是将其作为一种对学生的惩罚手段。在中国已经被彻底的发扬光大了。

对现在的学生而言,学习完全是一种自我修行。对于走读生来说,需要非常强的自制力,因为他们不像住宿生那样,有三节晚自习可以学习,学习是需要氛围的,大多数走读生都没有这个自制力。不过对现在的鸣来说,也根本不是气氛或自制力的问题,他根本就不想去写。这些对他根本没有意义。

可是钟鸣此时却是久久不能入睡,白天的事还不停的在脑子里转。猛地坐起身,来到了书桌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阵夜风吹来,让钟鸣的脑子舒服了许多。望了望窗外的万家灯火,钟鸣一时思绪万千。

钟鸣又想起了夏雪。想起那条夏雪送给自己的,夏诺织的围脖。此刻,它正躺在衣柜最深的抽屉里。

钟鸣缓缓来到衣柜前,伸手打开衣柜,拉开抽屉,一眼就看到了它。此时的它,被钟鸣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那里,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旁边,是一个相册。

小心地拿出围脖和照片,钟鸣坐回了书桌前。用抹布仔细地将桌面擦了一遍又一遍,这才将东西小心地放在桌面上。

钟鸣轻轻拿起相册,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张张照片映入眼帘——全都是初中时的照片。这也就是夏诺第一次来,没有看到的原因。它们都被钟鸣收起来了,因为看到那些东西总是让他想起夏雪,总是让他心如刀绞。可是现在,钟鸣却强烈地想看一看。

照片大多数都是跟夏雪的合影,在公园,在操场,在教室里,在秋千上……钟鸣抚摸着这一张张照片,像是抚摸着熟睡的婴儿,浅浅地笑着。夏雪的音容笑貌又出现在钟鸣眼前。

翻到一张他和夏雪夏诺三个人的合影,钟鸣停了下来。照片上三个人站在学校喷泉前面,夏雪抱着钟鸣的胳膊开怀大笑,而夏诺则在一旁腼腆的笑着。

“真是让人怀念呢,小雪。你知道吗,夏诺也已经慢慢的成熟起来了呢,你不是希望她能变得更开朗一些吗,我觉得啊她一定会的。你一定也在天上看着呢吧?”

一张张地将这些照片都看了一遍,每一张的背后都有一份回忆,那些都是记忆最深处的美好。

钟鸣小心地将相册放好,又拿起哪条围脖。这是一条蓝色的围脖,上面还绣着一只哆啦A梦。

看着上面的这哆啦A梦,钟鸣就想笑,只有夏雪那个冒失鬼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认为当时已经初二的钟鸣还会喜欢。不过呢,那还真是符合夏雪的性格呢,喜欢一切可爱的东西。

“不过当时的夏诺却也不给个好一点的建议吗?”钟鸣这样想。确实,那时候的夏诺像只温顺的绵羊,因为夏雪太过闪耀的缘故,一直生活在姐姐光环下的夏诺总是显得默默无闻。做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的主意,总是夏雪说什么就是什么。

钟鸣仰起头,“那家伙现在也开始变了呢。”想起最近的事,钟鸣不由得这么想。

摸着柔软的围脖,仿佛看到了夏诺坐在那里,一针一线认真织围脖的样子,而夏雪就坐在旁边,叽叽喳喳的乱指挥。

想象着那样的情景,钟鸣又笑了,那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小雪,我想你啊。”

一阵悲伤涌上心头。

钟鸣拿起笔,打开相册第一页,在扉页缓缓地写道:

你说,你有太多的梦想,

可是这辈子已无法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