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宁宋兴猛地抬头,冷冷盯了他几秒,然后才低下头去。
军人的杀气吓得白及双腿一软,求助看向白垣,说道:“父亲……”
“闭嘴!”白垣低声呵斥一句,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有这么蠢笨的孩子!?
送走了这个煞星,敲锣打鼓都来不及,竟然还要捉拿回来!
当下轻咳一声,正色对道:“你二人莫要误会,本官唤你二人是有他事商量,周文的事,本官已和诸缙绅商议过,再不追究。”
郑宁宋兴长出一口气,“尽请县公吩咐!”
“黄巾军溃退已有三日,渠帅张才授首,这是大功,袁督邮已经书写捷报,只待送往郡城平舆,但如今道路汹汹,多有盗贼,现在要从你二人中抽出一人,带领五百军士,护送袁督邮往平舆,谁去?”
很平常一件事,郑宁宋兴对视一眼,常年的战友情让他俩很有默契。
“我去。”宋兴应承下来。
白垣出言慰问几句,而且他会派一名管家随行,一来沿途照顾袁嘉,二来拜访汝南袁氏,通过袁嘉这个中介结个善缘。
调动兵马,设定路线,准备粮草,自不用多说。
等到郑宁宋兴离开,白及赔笑道:“父亲……”
“周文的事不要再提,全当没有过这个人。”白垣皱眉道。
“可我总要出口气。”白及忿忿道,“这样吧,周文在城中还有什么亲信吗?杀两个给我出出气!”
白垣知道这个儿子是小心眼,杀人肯定不行,但惩戒几人让他别闹腾还是可以的。
食指敲着桌子沉思片刻,周文的亲信多在军中,郑宁宋兴等几个高级军官肯定不能动。
“对了,有个冯林,此人本是县兵什长,很受周文器重。“白垣说道,像这种周文的亲信,正好可以清除出军队。
白及喜上眉梢,急匆匆行礼退下。
刚出大堂就呼唤家丁护卫,聚集了二三十人满街打听冯林所在。
再说回冯林,周文前脚走,后脚钟辞也出了城,不闻消息,一下子少了俩合脾气的亲近好友,故而一直郁郁寡欢,躲在家里喝酒。
偏偏现在郎陵军事管制,酒是禁品,只能在黑市买,价格奇高,但冯林这种只顾当前的性子哪管这个,没几天就将钱财花光、美酒喝尽,连吃饭都是问题,只好出城去军营混吃混喝。
刚到半路,就见迎面来了十几人,膀大腰圆,气势汹汹,冯林并没在意,应该是哪家豪族家兵上街,这种事很常见。
这十几人到了近前,忽然从身后掏出绳索抓钩甩出,冯林的四肢顷刻就被套住!
“尔等是甚人?竟敢当街行凶!”冯林怒吼挣扎不停,要去推搡暴徒,但这些抓钩就是专门给那些不老实的犯人设置的,越挣扎,铁钩在肉中陷的越深!
四肢百骸的刺痛让冯林倒吸凉气,挣扎也小了许多。
“你就是周贼的走狗吗!哈哈,今天犯在本公子手中,绝对没有你的好下场!”锦绣公子白及挺立在人群中,倨傲凶狠地看着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