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云回过神道谢:“劳烦江道友了。”
今夜无月,空中几点亮星,花千珺仰面躺在客栈外的树干上,海风拂过他黑亮的发丝,荡起阵阵轻波。
江月白纵身跃上旁边的树枝,花千珺闭上眼没有理人。于是她便借着星光肆无忌惮地欣赏美人,小半天过去那放肆的眼神仍未收回,花千珺终于不耐地睁开眼,冷冰冰地瞪向她,若非知晓她并无猥亵之意,他定然一道雷劈死她。
江月白对他的冷眼视而不见,晃着一壶酒,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要来一壶不?”说罢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将酒丢了过去。
花千珺接过酒,她也拿出一壶自顾自喝了起来,露出沉醉的笑容。闻着空中丝丝缕缕的酒香,他也举起酒壶饮了一口,清甜爽口,味道还不赖。
江月白许久没有饮酒了,一喝起来没多久一壶酒就见底了,她才想起来自个儿是受人所托来开解失恋人的,遂开口道:“近亲成婚生下的小孩多半先天畸形或带有疾病,表哥表妹本没什么好结果,你们各自婚嫁才是最好的结果。”
花千珺闻言一呛,狠狠地咳嗽起来,半晌才平复,睨着她冷冷道:“定云让你来的?你就这般劝解人?”
江月白耸耸肩,无所谓道:“话糙理不糙,你明白我是来安慰你的就好。”
“你!”花千珺气极,心道定云真是多事,白白让人看他的笑话。
毕竟是来劝慰人的,江月白想了想补充道:“花道友你模样好家世好,满世间的花花草草随你挑,你又何必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俗语说得好,什么锅配什么盖,花道友你若是那金镶玉锅,那你表妹撑死就是个粗陶破盖,她显然是配不上你这口锅,还是及早醒悟去找个好锅盖。”
花千珺:“……”
虽然这比方乱七八糟,但他听后心里却奇异地觉着好受许多。
见他将话听了进去,江月白深知很多时候多说无益,只能靠当事人自行领悟,遂不再说话,又重新拎了壶酒喝。
夜半的时候,一弯新月突破重重阴云悬在空中,皎洁的月光给花千珺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宛若误入凡尘的谪仙。月下看美人,果然另有一番风情。
花千珺起身从树上翩然跃下,掸一掸衣袖,散落一地月光,行了两步停下,冷着声音变扭地说了声“谢谢”,不待江月白回答径自走开。
(小尾巴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