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绍琛被她问得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秦王妃,话虽这么,但事不是这么个事。”
花笺露出个讥诮的神情,“那我倒要听听,事儿是怎么个事!”
梅绍琛耐心地开口道:“秦王妃,一家官银号,白银储备也不过百万两银子,你这样取钱,不是把官银号里的银子取空了吗?”
花笺冷笑道:“世子爷,你也别哄我什么都不懂,分号没钱了,不是还有总号呢吗?总号总有白银储备吧。”
梅绍琛道:“总号是有些储备,可是之前明山省大旱,皇上用来赈灾的银子,都是从我官银号里调的。”
“世子爷,你这个话,就是唬我了。”花笺一本正经地开口道。“秦王殿下当初抄了骆金龙的老巢,送进京城多少船的金银财宝,我心里有数,你心里也有数。”
“明山省一场大旱,百姓流离失所,多少无主的钱财落进你们手里,我心里也有数。”
“你别告诉我这些钱财全都被皇上收进了私库,我知道皇上没往私库里揽财,你也该知道,那些钱财,皇上都给了国库。”
“皇上赈灾,用的是国库的钱,就算国库是从你的金银号里调的钱,你那里也该有账,你大可以去找国库要钱,你不能赖我的钱。”
“退一万步,这各地官银号的钱,可是通存通兑的。你们官银号可以从内部调头寸,却没有理由不允许我把自己的钱取出来。”
梅绍琛恼火,“可这家官银号里的钱已经全都被你取空了!”
“哦?”花笺扬了扬眉梢。“这可如何是好?我手里还有好几百两银票呢,要不,我回去之后把这家官银号已经没钱的消息放出去,总不能让大家伙儿的银子全都打水漂吧。”
“秦王妃,你总不能不讲理啊!”梅绍琛的脸都绿了。
花笺正色道:“世子爷,你这话可就是欲加之罪了。我取我自己的钱,怎么能叫不讲理吗?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大街上,找百姓们给咱们评评理。”
梅绍琛见不动她,只得出了一份手令,让宋兮之拿着他的手令去总号里调银子。
花笺拿了银子,回到家里,把银子收了起来。
这一折腾,已经黑了。
她刚吃过晚饭,就听梅雅竹就来了。
花笺听他来了,忍不住笑了,亲自去了前厅见他。
“我还以为你爹会让你两个妹子来做客呢。”花笺笑着开口道。
“她们两个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我母亲如今拘着她们在家里做女红呢,出嫁之前,是不会再许她们两个出门的。”梅雅竹给她施了礼。
“请坐吧!”花笺请他坐了下来。“不知道你两个妹子的都是谁家的公子?”
梅雅竹道:“初儿的未婚夫是历宁郡王府的七公子,姝儿的夫婿是西宁郡王府的十三公子。婚期定在了八月初八,她们两个一起出阁,届时,还请秦王殿下和秦王妃赏脸来喝杯喜酒。”
“好!”花笺笑着点零头,随后话入正题。“来吧,让我瞧瞧,你打算怎么服我放弃我的银子。”
梅雅竹失笑,“实话,我没打算劝你。我今过来,是想问问你,到底打算取多少银子?我让我爹把银子备好,给你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