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知青带来的撰稿人,说是要写什么东西……”
老知青对丁婉茜没啥好印象,但是碍着她总是给些好东西也就忍了,见那个人朝着这个方向走,隐约猜到可能是找自己的,把烟灰往树上磕了磕,起身迎了上去。
“咋了?有啥事啊?”
老知青经过一个夏天暴晒,皮肤黝黑,要不是脸上带着眼镜,还真看不出是个文化人。
苏亚平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季建国,又看了眼面前的老知青,忙说出自己的目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问问关于楚知青的事。”
苏亚平也不是傻的。
这种近似于挑拨离间的事,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只能拐弯抹角的问。
季建国听到楚知青三个字,抬眼瞧了他一眼,含糊不清道,“干啥?你和楚知青认识啊?”
“对,我和她算是旧相识。”
吆喝,还旧相识。
这年头男女之间只能互相称为同志,就算之前认识也可以说是同乡、老乡、同学之类的话,这小子开口就说旧相识。
哪种旧相识啊?
季建国当了这几年队长,一眼就看出这个男的不是啥好东西,吧嗒吧嗒抽着烟,走到老知青身旁,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随口问。
“听老知青说,你也是个文化人啊。”
苏亚平听到他说自己是文化人,忍不住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头发,手放在手边像模像样的咳了咳嗓子。
谦虚道,“也不是什么文化人,就是比平常人多学了一点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