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活到百岁后，这一辈一定好好爱你。”

她侧着身翻过去，手臂支撑着脑袋，嘴边噙着笑，眨眨眼睛，“一辈子不够喔。”

他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那就永远永远。”

“你可别给我那么多承诺，不敢信。”

“嗯？”

“我说，别给我那么多承诺，这都是十几岁爱听的话，我快三十岁了。”她嬉笑着揽住苏亦桀的脖子，耳朵贴在他的左心房前，“听听心跳，看看你有没有说谎。”

“要掏出来给你看看吗？”他顺势搂住白嘉，瞬间动弹不得，就这么个动作僵持在那。

“那倒不必。”她像软泥直接瘫倒，“以前那什么一堆前女友呢。”

“清理掉了。”

“又不是垃圾，什么清理掉了。”

“对我而言，她们就是。”

“哎呀行了行了，我睡了，明天我带儿子出去玩。”她阖上双眼，打了个哈欠，有了倦意。

没过多久就传来均匀细微的呼吸声，苏亦桀看她睡着了就将她身子放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后起身倒了杯水。

没有开灯，站在阳台的落地窗边上借着月色，打开手机拨通许助理的电话。

他压低音量，“苏衍睿目前是什么状况？”

“很奇怪，意大利的赌场关了，他现在的活动范围只是在国内。”许助理左思右想还是没有告诉苏亦桀今天太太发生的事情。

“关了？那他在意大利的资金链？断了？”苏亦桀将信将疑，不禁问道。

“二少先是把全部资金转到曼哈顿，赌场只剩下一个空壳了再宣布破产关门。”，“这些应该都是雇主的指示。”

“当然。”苏亦桀站在阳台，手臂撑着栏杆，无畏寒风萧瑟，好像不知道冷似的。“他还没这能力。”

“二少在背后清点您的资产。”

“他这都开始留意了，可真有意思。”苏亦桀轻笑，“给他点教训找个记性吧，让他知道什么东西不能惦记。”

“二少在做对冲基金。”

“可以，接下来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

“好的，少爷放心。我会秘密去做，争取我们获利最大化。”

“不，我是希望，直接将他在华尔街的金融公司击垮。”他习惯性地点燃一根烟，夹在食指与中指间，周围一片漆黑中唯一的火星。“不用担心风险和收益，钱直接从我的私人账户拨给你。”

“好的。”

通话结束。

苏亦桀睨着眸子，显得几分疲劳，掐灭了烟头，待身上烟味散尽才回到卧室。室内室外的温度截然不同，冷热穿插让他不禁打个寒颤。

当他蹑手蹑脚进来躺下时，不料惊醒了白嘉。

她睡眼朦胧，困意掩盖了思维，“你干嘛了。”

“没事，乖继续睡吧。”他声音低沉，温柔轻声说道。

一夜对于他而言有些过分漫长，平躺在一边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不知怎么就没有半分困意。

目光仿佛能将其盯出一个洞来，脑袋里空荡荡的，思绪很乱，像一团乱麻。偶尔深夜失眠总会想得厉害。

唯一能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的只有白嘉酣睡时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