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九三章 提亲受阻(1 / 2)锦约首页

她只好先一步去了相国府。

相国夫人一如从前亲热,拉着她的手担心着秦衍的安危及处境。如今七公主助纣为虐满朝尽知,可她毕竟是先皇亲自赐婚的,又是秦衍的嫡妻,闹到如此地步,名声全没有了。

“等衍儿回来,我就请人去说媒。”邱晓月喜欢魏晚晚乖巧的性子,“先时有七公主,衍儿碍着皇家的脸面,也不好许你什么。如今到也无妨了,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终是我们秦家慢待了你,耽误了你的青春。”

魏晚晚脸上红霞一片,羞怯怯的模样真如大家闺秀一般无二。

“但凭夫人作主。”她低垂着颈子,掩饰着眼底的算计,失落的低语,“这几年是我自己甘愿的,虎王先时有喜欢的人,后来因伤了我被虎王厌了,现如今她又出现了,我怕……”她故意不肯将话说完,抬起头时已是满眼担忧之色。

相国夫人安慰着她,“怕什么,衍儿如今的身份地位,也不是一般女子配得起的。”她慈爱的揽过魏晚晚的肩膀,“又何况这几年你一直伴着衍儿左右,他早该给你一个名份了。”

魏晚晚甜甜的笑着,枕着邱晓月的肩头,象母女那般撒着娇。

几次相处之后,她早就摸透了相国夫人的脾气。相国夫人只有秦衍一个嫡子,秦相国另有两个侍妾,生一子一女,虽都记在夫人的名下,可嫡庶之分自来严谨,多不亲近。自遇上她后,她的乖巧懂事,正对了邱晓月的脾气。

蒋淘在宫门外等了大半夜,终是将自家的王爷等出来了。他将马缰绳递到主子手中时,他眼神却还留恋在宁安公主的马车上。

“王爷?”蒋淘唤了两声才将他的魂儿唤回来。

秦衍收回目光,心里暗忖着:是该回相国府一趟了,提亲这种事情还是要父亲母亲去才算正式。他腾身跃上马背,又看了已经驶出去的马车一眼,似乎未央的白袍还隐约可见。

他唇边一抹温暖,策马奔向相国府方向去了。

早在宫宴初散时,蒋淘就打发小厮先一步回来禀报过了,秦相国与夫人都还未睡,让厨房预备下了醒酒汤水,等候着秦衍归家。

秦衍进门,歉意的和父母亲告了罪,还未等坐下就将厅上伺候的众人都遣了出去。

秦相国与夫人面面相觑。

“父亲,母亲,儿子今日有事要劳烦二老亲自走上一趟!”秦衍带着些酒意,声音里有未收敛的急迫。

秦相国从未见过儿子这般认真又急切的模样,不由得惊慌着问他:“衍儿,你是闯了什么祸事不成?”

问完他就后悔了,就他这个冰堆起来的儿子,一向比他还要审慎,从小到大都没让他操过心,怎么可能有闯祸这等事情发生。

“我想请父亲、母亲去为儿子提亲!”秦衍目若朗星,闪闪发亮。

邱晓月捏着帕子的手拍着胸口,“你吓死为娘了,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拉着秦衍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笑着开口,“放心罢,你没回来之前晚晚已经来过了,你早该给人家一个名份了,总是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着你也终究不成体统。”

秦衍的脸就跟翻书一样,瞬间就变了。

秦相国接过话说道:“按理说晚晚出身城主府,身份也不算低。”他叹了一声又说:“如今七公主的事,皇上因你的功劳并未怪罪我秦家,你若愿意就娶罢!”

“我从来未曾说过要娶魏晚晚!”秦衍冷凝着脸色,“栖霞关上的这几年,她虽住在我的府里,我念在她自小生活在城主府内,并未撵她出去,可我却一日未在府中住过。”

秦相国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只得看向夫人。

相国夫人却听明白了,果真象晚晚说的那样,怕是儿子还惦念着从前的那个女子。她不悦道:“衍儿,晚晚出身城主府,又师从名门,你不该辜负了她!”

“母亲,在她之前我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如今要娶的也正是那人,还要劳烦二老上门提亲!”秦衍立起身来,声音微冷,“你们都不想听听我要娶的是谁家的女子吗?”

秦相国立即识相的问道:“难道是京城的贵女?”

“水月山庄慕家、慕轻烟,翼王的亲妹妹!”秦衍柔了声调,动情的说道,“此生,我只娶她一人为妻!慕家家规亦是如此,嫁娶只一人,想必母亲早有耳闻!”

相国夫人一口气没喘匀,咳了起来

秦相国一手捻须,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不、不行,我不同意!”相国夫人好不容易止了咳,连忙阻止,“先不说她从前被南宫家退过婚,已经折损了名声就说她进宫伴了楚璃的驾,还生了一个孩子,怎堪配你啊?衍儿啊衍儿,你若娶谁这事都有得商量,唯独是她,就算她是翼王的亲妹妹也绝对不行!”

秦衍似没听见一般就要往外走

相国夫人忙扯住他的袖子,“衍儿啊,那女子虽出身高贵,可……”

秦衍不愿任何人说慕轻烟半句褒贬,她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别人或许不知情,可他是知晓的。她那样文韬武略的女子天下无双,即使是他的母亲也不能诟病。

“我此生只娶她一人,不离不弃!”秦衍眼睛看向被母亲扯住的袖子,“母亲若是不肯去,自有人愿意为儿子走这一趟!”他又看向父亲,笃定的说道:“皇上、无极王、亦或是国公爷,儿子都是请得动的,也就不劳父亲、母亲了!”

秦衍轻轻的扯回自己的袖子,走到门口要出去的时候又停住身形:“魏晚晚我是不会娶的!还有,我以后都住在虎王府内,大婚也在虎王府里办,我要十里红妆,满城锦秀的迎她入门!”

相国夫人彻底懵了。她这个儿子从小到大从未让她操过心,亦从未象别家孩子那样撒娇耍赖过,事事相宜,她在失落与骄傲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

秦相国思量了许久才开口:“夫人啊,这件事怕是阻止不了,他自小就是个极有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