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时候,我们都是彼此的过客,谁也没想到以后会有如此深的羁绊。我努力攒起一个笑意,希望他也能笑一笑。
这世上谁没有一段伤心故事,只是我不忍愁染萧郎。
可是他表情依旧肃重,甚至有几分愀然。
他转过身去,面南而立,侧脸英挺极了。
他对天下人说,天命沉重,朕德行不足,被命运所属登上帝位,实在是如履薄冰。
下面一片称贺声,陛下德行闪耀如日月星,功业厚重救济四海,乃众望所归。
萧嘉没有改年号,依旧沿用永光,永光二年四月,北燕棠州成了大昭的陪都,和凌州互相协调,各有侧重。
被元烨一把火烧的干净的棠州陆续恢复繁华,只是被毁掉的众妙塔碧虚宫等地再也没有了。
大周分裂以来,战争连年不断,为了防止战争时别国驾车长驱直入,各国的车辕长短道路宽窄各不相同,天下一统,北燕柔然都采用大昭车轨,天下货物往来熙熙攘攘,一派欣欣向荣气象。
各国文化制度各不相同,数年间,大昭的学堂甚至办到了柔然最偏远的村落,牧民逐水草而居,从大昭过去的先生们背着书箧也逐水草而行,连两三岁的娃娃都会背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为了打散地方势力,尤其是贵族势力,萧嘉采用元恪时候的办法,从上到下皆实行流官制,大昭众臣又集思广益,琢磨出来了一个地域回避制,即官员不得在原籍和其他不宜的地区任职,并不定期进行升迁调动。
达兰台说的对,上天生他,就是为了一个四海升平的天下。
好人是当不了皇帝的。
从他咬牙射死谢长显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终有一天会让天下臣服。
明天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