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觉得在这里碰到方蕙真有些不可思议，可是此时此地见到方蕙，她的心里还是欢喜的，她叫了一声“姐”。

方蕙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来，问道：“小芸，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提前回国吗？上次见面怎么没听你说起？”

“嗯，学校临时决定让我提早回国。”

方芸回答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但方蕙的身体实在很不舒服，竟没有多余的精力查觉出方芸的异样。

方芸问：“姐，你一个人吗？董琴姐呢？你，”方芸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见到他了吗？”

“嗯，见到…...不，没见到。”

方蕙本来痛得有些缓和的胃又开始绞痛起来，对于这个问题她实在不想作答。

方芸见方蕙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便不再继续问下去了。

方蕙一边用手暗自按压住胃部一边说：“我想先回国去，你董琴姐过一两天应该也就回国了吧。对了，你坐哪趟航班？”

方芸报出航班号，竟然就是方蕙刚才搭乘的那一趟，姐妹俩各自都有些暗自庆幸，余下的路途终于有人做伴，不用再一个人胡思乱想了。

潮希敲了敲耿桢的房门，站在房门外等了一会儿，耿桢并没有应答，潮希不敢冒然推门进去，她只得又试探着说了一遍：“阿嬷说可以吃饭了。”

门内传来耿桢的应答声：“就来了。”

潮希心中一喜，转身回到厨房帮阿嬷摆桌去了。

耿桢回到德国后，潮希把阿嬷也接来德国暂住了。

耿桢坐在书桌前，看着瞳刚交给他的从国内寄来的邮件里的那几张照片。

照片拍摄的是方蕙在国内机场入闸口时的照片，还有方蕙和董琴在候机室里候机时的照片。

耿桢说：“原来我在疗养院看到的那个背影真的是她。她现在人还在德国吗？”

“方蕙小姐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国内了。”瞳回答道。

“她来疗养院是巧合吗？”耿桢看了一眼瞳，

“董小姐的母亲和老太太住在同一家疗养院里。”瞳把耿桢的外婆唤作老太太。

“董琴现在人还在德国吗？”耿桢问。瞳答：“董琴小姐现在还在德国的寓所里。但她已经购买了明天早上九点的机票准备回国。”

“去问一问她为什么决定那一天去看望她的母亲。”

瞳独自出门去了，耿桢一个人去了饭厅。

阿嬷看到只有耿桢一个人，有些奇怪的问：“小瞳人呢？他不来吃饭吗？”

“阿嬷，瞳和福叔出去吃好吃的去了，福叔好不容易来德国一趟，让他们俩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