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摇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写的。”

小丫头翘着脑袋：“楚姐姐，你是在说杨大哥吗？我觉得不是晓玲姐姐写的，那就是杨大哥写的，你忘记了，杨大哥还作出女人花那样的歌呢。”

楚嫣然：“是与不是，我们去问过就知道了。”

楚嫣然拿着白纸去找到正在练剑的何晓玲。

何晓玲见到白纸，神色一凝：“这纸怎么在你手里。”

楚嫣然歉疚道：“是小丫头从你屋里拿出来的。”

何晓玲瞪了小丫头一眼，小丫头身子一颤，缩身到楚嫣然身后。

何晓玲从楚嫣然手里拿过白纸：“这次就算了，往后未经允许，不许进入我的屋子。”

楚嫣然尴尬的笑了笑：“晓玲，我能问一下吗，这首元夕词是谁写的。”

何晓玲脸色微微一红，眼里却尽是笑意：“是杨凡，那日在元宵节时写的。”

小丫头跳出来：“楚姐姐，我就说嘛，这首元夕词就是杨大哥写的。”

楚嫣然脑中一轰，竟然真的是他？也许他也是抄别人的，对，一定是这样，楚嫣然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这会不会是他从别人那里抄过来的？”

何晓玲不满道：“当然不是，杨凡才用不着抄别人的。”

楚嫣然笑道：“这可说不定。”

何晓玲：“我肯定，元夕那日，有人要刺杀杨凡，街上行人太多，我与他分散了，后来他是在灯树下找到了我，才做了这首词，那时候是写在一个船灯上的，后来船灯被他放走了，我还记得，他以为江中的那个人形灯笼是我，奋不顾身的跳入江中，一身都湿了，还在灯树下烤火呢。”

“船灯？”楚嫣然苦笑一声：“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你。”

何晓玲笑道：“那是当然，我虽与他相识不久，却也曾共患难，说起来，若不是他，或许我已经死了吧？只是他现在却身中剧毒。”

杨凡剧毒已解的事还一直未曾说出来，最开始是不想说，到现在，杨凡差不多已经忘了那件事。

楚嫣然笑了笑，疑惑道：“杨凡他不是一员武将吗？怎么还会作词？”

何晓玲眼里满是骄傲之色：“他唱歌作词都很厉害，但是他从不以此来炫耀，我记得那首元夕词还被京都的一位花魁盗了去，说那是她作的词，为了这事，我还去了琼香楼去找她理论。”

楚嫣然惊讶道：“你去过琼香楼？”

何晓玲点点头：“不过没见到那位花魁，反倒遇上了陈家那位公子，在琼香楼打了起来。”

楚嫣然笑道：“你最后还是见到了那位盗词的花魁。”

何晓玲摇头道：“没有啊，本来我是想去找她理论的，因为这词是杨凡特意为我作的，只是杨凡说让我别去了。”

楚嫣然脸色一阵歉疚：“其实，盗那首词的花魁正是我。”

“啊！”

何晓玲惊讶的看向楚嫣然：“是你，你是那个花魁？”

楚嫣然点点头：“我的真名叫楚嫣然，以前是琼香楼的花魁，后来自赎自身，离开京都，想开始新的生活，那天落水的灯笼，应该就是杨大人题词的灯笼了。”

何晓玲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这楚晴，应该叫楚嫣然才对，曾经竟是琼香楼的花魁，不过楚嫣然这一身气质，完全不像是风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