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立辰望着那个框沉默了片刻，自嘲地笑了，“你知道，我现在是个脑残。“

先生，“您在开玩笑对吗？“低沉的声音诚恳地说道，”我应该哈哈笑吗？先生。“

“不，不用。我需要你再安排一次，最好在下个周四。“

“知道了，先生。“低沉的声音又恢复到无波无澜的状态，”现在，请允许我向您重申风险……“

乔立辰站起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低沉的声音陈述着他已经听过一遍的风险。他有些心不在焉，将目光投向院子里湿漉漉的草木。

这个精心打理的小院陪伴他度过了整个春天，现在渐渐有了夏日繁茂的模样，他微微皱起眉，直到低沉的声音问道，“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我？“

“没有了。“

“再见先生。“

乔立辰没有回答。

片刻之后，低沉的声音又说道，“请保重，先生。“然后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客厅里又恢复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临近晚饭的时候，乔立辰终于收到了杰克的降落申请。黑色的飞行器落在雨后潮湿的院子里，杰克一钻出来，先冲着摄像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才发现乔立辰就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他。

杰克冲他挥了挥手，快步走了进来。

乔立辰为他端了牛奶，他迅速向杯里扔了三杯方糖，在乔立辰欲言又止的注视下，大喝了一口。

“你很镇定嘛，乔。“杰克满足地回味着甜牛奶的香气，”你现在真的很像章。“

“我会认为你这么说是在冒犯我。“乔立辰平静地说。

“好吧好吧，你是独立的，完整的，不受干扰的。“杰克无辜地抬起手，”我无意冒犯你，我在试探你。“

乔立辰不置可否。

杰克便将通用器里搜集到的影像投在了两人之间的桌面上。

乔立辰已经记不清中年人的脸了。他当时并没有在意这个人。现在，他也只找回一点儿模糊的印象。

杰克耐心地让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很确定他是被谋杀的，我已经安排我的人去调查凶手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结果。“

“还有什么消息？“

杰克奇怪地看着他，“没了，不是应该你告诉我吗？你为什么会成为他的销售网的一员？“

“我想不起来。“乔立辰低下头，心事重重地抿了一口咖啡。

“你在紧张吗？乔。我一直以为你并不在意这件事。“

“不，我非常在意。没人有权毁了别人的人生。尤其，是一个孩子的人生。“

***

更新虽短但诚。元宵节，送上今天我最喜欢的一句话：元宵熬过之后，总会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