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被绑在空中说不了话,便只能仔细地用眼睛看,想知道镇民们都去哪里了,难道闹这么大的动静没一个人察觉么!
他先望了望东边,没人,又望向北边,没人,西边,没人这镇子里真的有人吗?当他往向南边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一个人,但那个人让他大吃一惊,竟然是马甲!
只见他站在一口井边,不停地往里扔着什么,他旁边有间屋子,从窗户上伸出一双手,将东西递给他。
九歌示意螺音和闻语往那里看,马甲并未注意到有人看他,依旧往井里投着东西,他转了好几次脸,九歌每次都能看到他的脸,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不可能认错。
他想告诉德音,谁知刚要动弹网就缠得紧了一下,根本不让他动。再看看螺音、闻语和小红雀,他们竟然被丝包成了一个蛹,只露着两只眼睛。
九歌一看自己,自己和他们没什么两样。
他动不了身,便只能动脑,他想到马甲本是和马乙回程家给程家报信的,程家离这里很远,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他根本没有回程家,那他在这里干什么?他不是程家的人吗?看他一路上对小除也算是无微不至、忠心耿耿,难道都是假的吗?
也许他临时有什么事留下来了吧,可这事难道就是往井里扔东西吗?
屋里的那个人是马乙吗?
不过马乙有千里眼,他不可能看不到他们被绑在天上吧!难道他坐在屋里眼睛都不往远处看吗?
九歌开始仔细盯起从窗户中伸出的那双手来,但他认不出那是谁的手,他从来没有关心过谁的手长什么样,就算把他自己的手砍了扔进一堆手里,他可能也认不出哪双手是自己的。
这时网子突然变得热起来,仿佛着火了一样,由于被严密地包着,皮肤根本透不过气,汗被死死地堵着出不来。
九歌越来越难受,最后晕厥了过去。
他又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他梦见他在一个很穷的屋子里,手里拿着一把刀,直直地朝角落里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砍过去,妇女失声尖叫着,保护着婴儿,但他没停手,一刀一刀又一刀,刀穿过妇女的身体,将婴儿也砍得血肉模糊。他这才停下手,直起身看看四周,然后又在旁边一个血流满地的男人额头正中央插了一刀。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温度突然骤降,九歌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一束寒光包围,小红雀已经变成了白色。
他赶忙去看马甲还在不在,只见马甲挺了挺腰,好像是干完了活,他望了望四周,最后又回了下头,九歌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脸,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看他。
马甲的眼睛是给了马乙吧!他们几个大活人吊在天上他竟然看不见?
马甲要离开了,往屋里走去,与此同时,九歌他们身上突然一松,网子在一瞬间竟全消失了,大家从天上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小红雀却逃也似的飞走了。
九歌顾不上其它,边跑边唤大家跟他来,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刚刚马甲所在的位置,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
他又冲向方才所看到的那间屋子,一脚把门踢开,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愣住了,螺音问:“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
“你们看到什么了?”德音问。
九歌没有回答她,道:“这里不是有口井吗?”
螺音道:“这里的确是没有井得,但刚刚咱们也的确看到了一口井!”说完,她飞上天空看了看,下来后疑惑地道,“没看到井。”
“这就奇了怪了!”九歌皱着眉头盯着旁边的景象,确认这里就是马甲刚刚呆过的地方,要说这里有块大石头,他能勉强相信马甲有能力把它搬走,但这是一口井啊!连着地下,在这呢短的时间里,他是无论如何也搬不走的!
大家开始观察起地面,发现也并没有被埋住的痕迹。
九歌百思不得其解,再次进入那屋里查了起来。
他把边边角角都查过了,可却没有发现一丝可疑之处,他抬头看了看窗户,突然看到两双鞋子整整齐齐地摆在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