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论国师如何受宠,他选择的对象也都只有一个。
两人的谈话,也到此为止。
回到农家驻地的惊鲵,又恢复了以往的农家大小姐身份,此刻的她正坐在自己的桌前,看着上面摆放的一些纸条。
这些纸条上面记录的,都是最近秦国境内发生的各种事情,当然都是用简短的标签标记的。
但这些纸条,却并不是没有顺序的拜访的。
而是被田言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排列着。
这是她的习惯,分析事情,总是喜欢通过这样的方法。
让事情变得更加的条理化。
而且很多关系,在这些纸张上面,都能够凸显出来,一些不明显的关系,也都有可能,因为这些,让她产生一丝灵感。
现在,她又在思考着,自己今天所知道事情。
最重要的就是,赵高召见自己的事情。
令田言很意外,因为她觉得,即便是赵高有指令要交给自己,那也不必要亲自见面吩咐。
在刺客组织中,这是大忌,很容易就将自己的身份暴露。
而自己这个身份,对于罗网,应该很有价值才对。
可赵高,今天的表现,让田言产生怀疑。
难不成罗网准备找新的代理人,自己已经成为一枚弃子?
想到这里,田言心里莫名有些寒意。
她知道,在罗网里面,你的价值,决定你能活的长度。
一旦失去价值,那罗网会毫不犹豫的将你处决。
“破坏大会,刺杀扶苏!”
“以这两件事情的重要程度,或许自己真的已经成为罗网的弃子!”
田言写下这两件事情。
目光一寒。
无论成功失败,大秦,都将再无自己的容身之所。
“破局!”
田言紧接着又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清风习习,送来缕缕凉意。
不经意吹散桌上的纸条。
纷飞中的字条,被田言快速抓在手中。
然而奇怪的是,还是有一张纸条,没有被田言抓住,这张纸条,上面,豁然写着国师两个字。
而田言,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国师府。
张良坐在下方,看着上方,少司命扇风,晓梦捏肩的苏牧,对于苏牧的敬佩之情,那是五体投地。
果然。
惊世大才,无一不是放荡不羁,风流潇洒之辈。
“子房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苏牧知道,张良绝对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大会的事宜大多已经安排妥当,但是眼下还有个问题,因为来的人,都是江湖中人,所以很可能会有武力高强之辈!”
“若到时候有人作乱,恐会危及到扶苏公子的安全,所以想请国师大人指点一番!”张良出声道。
江湖中人,举办会议,就这个不好,容易出事。
若是放在别的地方,当然不怕,但是会议,那么扶苏肯定要到场。
到时候,必定会和一些人近距离接触。
那个时候,一旦是高手刺杀,那情况会变得很危险。
“子房,这个问题还不简单,让这些站在大秦帝国一方的人,搬两个老祖出来,比如你们儒家的荀子,就可以搬出来!”
“还有阴阳家的月神和星魂,帝国养他们又不是当菩萨供着的,该用的时候一定要用!”
“另外,再派人去调一队,算了,应该没有必要,这些人应该就足以应付!”
苏牧本想说的是,让张良再去调一队火枪手来,让他们尝尝热武器的威力。
但一想,没有必要。
对付这些江湖中人,还是用江湖的方式处理比较好。
热武器还是留着在战场上发光发热。
若诸子百家中,真有人反叛,倒是再推几门红衣大炮去,轰上两炮,估计就会乖很多。
“那我跟他们说,是国师大人你的命令?”张良试探着询问道。
以他的面子,自然不可能调动这些高手。
就算是加上扶苏,都不可能。
只有以苏牧的面子,用去借人。
这样才有效果。
张良知道,现在恐怕没有人会拒绝这位国师的要求。
“行,拿去随便用!”苏牧毫不在意。
大秦帝国,绝对不养闲人。
这些人,既然享受大秦的奉养,那就必须为大秦做些什么。
“子房谢过国师大人!”
“谢我那就努力点,争取将这件事情早日办好!”苏牧无力吐槽。
“子房定当尽力!”张良拱手道。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当然,用另一种说法,就是繁文缛节。
张良前脚刚走,农家大小姐田言,就已登门。
身后跟着的,自然是田蜜。
看到田蜜的瞬间,晓梦的眉头就皱起来。
似乎对于这个女人很不感冒。
不喜欢的脸色,都写在脸上。
待田蜜走进,一股浓郁的香水飘来,晓梦手上的动作都不自觉的用力数分。
捏得苏牧忍不住诧异的看一眼。
晓梦脸颊一红,似乎觉得不好意思,随即又用手安抚几下。
“田言,见过国师大人!”田言看着少司命和晓梦两人。
一位阴阳家的木部长老,一位道家天宗掌门。
心里还是有些震惊的。
虽然她早已通过消息,知道里面的一些情况,但具体是怎么样的,也不是很清楚。
因为现在国师府,根本没有人敢进门一步。
进之,必死。
而进来的人,都是扶苏张良这种级别的人,这些人是不可能乱说的。
你说让他们出去说苏牧府邸中,少司命和晓梦如何如何。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扶苏是苏牧的学生,至于其他人,没有那个敢在背后爵嚼舌根的。
所以,外面的人,只知道苏牧府中,住着少司命和晓梦两人,但关系具体到什么地步,也不清楚。
田言看到这一幕,才会感到些许惊讶。
不过也正好对上她对于这位国师的一些判断。
而后可以根据这个,来量身定做一份特殊的计划。
谁也不知道,田言就在这短短的瞬间,脑海中就已经构思出一个详尽的计划来。
与此同时,一双美眸,流转在苏牧的身上,似乎在判断着什么。
却不想,苏牧仅仅只是瞥一眼这位田家大小姐,就将目光收回,转而说道
“我是该叫你惊鲵,还是叫你田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