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应和谢慈,那些混在百姓里的江湖人士看着谢慈,这少年是谁?为何九重门的人似乎很尊敬他?难道是十方夜的兄弟?
可是没有听说过十方夜有兄弟啊,难道十方夜不在了?就算是十方夜不在了,这少年又是谁?
那些江湖人士看着谢慈,没有说话。
谢慈看向孙奉医道:“孙大夫的徒儿可以把任何死物起死回生?”
孙奉医道:“只能把人。”
谢慈点头:“原来不过如此。”
孙奉医要急,谢慈道:“来人。”
“你要干什么?”孙奉医听到谢慈叫人,不禁开口。
谢慈笑眯眯道:“当然是杀了孙大夫,让孙大夫的徒儿把你起死回生。”
围观的百姓和江湖人士都惊讶了,不是要真的吧?
这少年是谁?竟然这么说话?
孙奉医吓得有点抖的指着谢慈道:“起死回生是救人,杀人再救,是何道理?!”
谢慈闻言,笑道:“是啊,是何道理?人生死乃命数,孙大夫专起死回生,便是改命,改命,即为逆天,天为神,孙大夫不怕被鬼神夺命?倘若孙大夫之徒真能让人起死回生,与生前无二,这确定是医术,不是邪术?人起死回生,必须让魂魄归体,敢问,于岐师弟怎么让魂魄归体?”
听到谢慈的话,围观的百姓一身冷汗,看向孙奉医和于岐的眼神有点变了,触怒鬼神?
孙奉医和于岐听到鬼神和逆天二字也有些害怕,但是于岐还是不忘想,谢慈在占自己便宜,师弟?自己年纪可比她大!
谢慈继续道:“想让世人信,必须要拿出看家的本领,孙大夫用自己证明,一来成功了说服世人,我甘拜下风,二来像世人说明孙大夫有多信任自己的徒儿,如果孙大夫不小心就这么死了,那世人诟骂的也只有于岐师弟,如此说来,孙大夫除了献出一条命,什么损失也不会有。”
孙奉医觉得自己快忍不住冲上去掐死谢慈了。于岐心底更是大骂谢慈阴险不是人!
除了献出一条命?!除了?这条命没了,还有什么?!
百姓和江湖人士都看着孙奉医。
孙奉医有了狗的感觉,而且,他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对劲,好像开始对自己完全无利了。
这时候他要是说他们自己带来了尸体,会发生什么?
用脚趾头想,孙奉医都觉得自己要完蛋。还自备尸体?尸体怎么来的?敢说你没有做什么手脚?鬼神要天谴你啊!
失策,早知道就不说比起死回生了,但是现在反悔改变,自己就已经输了。
看看百姓,又看看谢慈和九重门,然后,孙奉医带着于岐灰溜溜的准备走,围观的江湖人士看着孙奉医暗骂一句没用的东西。
谢慈道:“慢着。”
孙奉医和于岐看谢慈。
谢慈道:“不是要比起死回生吗?走什么?渝州城府衙借两具死犯尸体来比。”
起死回生?办不到的。
但是谢慈相信,真的死人,这俩智商欠费的货也办不到。
听到谢慈的话,孙奉医和于岐保持最后的风度道:“是我们输了,其实老朽并不专起死回生术,此乃禁术,老朽老了,听了混人的话,以为九重门修起死回生术,特来一探,如下得知贵门不修,深感高兴,姑娘说的对,医者,当仁心行医。”
起死回生?不会,办不到,谁也办不到吧,刚死还可能抢救一下,但是死透的咋起死回生?开玩笑?之所以来找九重门比起死回生,其实是因为自己的徒儿于岐是苗疆蛊师的孩子,擅长驱蛊,可让蛊虫入死者体内,让死者立足走路,看似像活了一样,其实没活,活不了的,就只是想用这个杀杀九重门的气势罢了。
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谢慈把孙奉医和于岐打了。
百姓和那些江湖人士看得一阵无言,九重门的人也没想到谢慈会亲自动手,都看呆了。
孙奉医和于岐大喊什么有辱斯文救命别打了之类的,总之就是不承认他们不要脸,最后昏死过去,无人收尸,百姓们指指点点地上的孙奉医和于岐一番,然后各自回家吃饭,那些江湖人士则是看一眼谢慈,离开了。
不远处拉着两具尸体等着孙奉医和于岐用的马车夫,在围观的人离开后看到躺倒在地的孙奉医和于岐,忙是跑去,然后给两人收了尸,把昏死的两人扛起扔进马车里,叹气摇头扬起马鞭载着马车离开。
马车里,昏死的孙奉医和于岐躺在两具尸体边,醒来注定要再次吓昏的节奏。
谢慈带人回了山门,午饭已经接连做好,谢慈坐于大堂吃饭,一半自己吃,一半让九重门人分下去,目的在让九重门的人对自己培养一下好感,毕竟以后自己要登基九重门的。
吃完饭,谢慈去书楼找书,书楼里都是跟医有关的书籍,在里面看了半天,谢慈带了几本回去药楼切药,边切药边看,药楼的人都怕谢慈切到了手,但谢慈没有,看书切药,切药看书,就这样过了九天,十方夜回来了,书楼的书都被谢慈看得差不多了,听到十方夜回来了,谢慈嗯了声,离开了药楼,去大堂找十方夜,十方夜在听九重门的人汇报什么,谢慈走过去道:“师父。”
十方夜道:“嗯。”
谢慈往椅子上一坐,翘着脚,抱着茶盏,在想事情。
根据在书楼看的各种书籍里记载的,人用身体养蛊,就算取出也会影响寿数,老子要是千辛万苦取出了寒蛊,结果却活不久了可能?
想着,谢慈很是不高兴。
十方夜听完人汇报的事,看向谢慈,见谢慈抱着茶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道:“小慈儿,怎么了?不高兴的样子。”
谢慈喝了口茶:“没有,师父在外高兴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人什么事?”
十方夜托腮看她,没有回答谢慈后面的话:“没有?可师父看你的脸色却不是这么回答的。”
谢慈放下茶盏:“师父,徒儿总有些不便说的秘密的。”
十方夜:“连师父都不便说吗?”
谢慈点头:“爹娘还有不便说的呢。”
十方夜:“可是师父想知道。”
谢慈:“师父。”
十方夜:“你告诉师父好不好?是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师父很在意。”
谢慈只得道:“既然师父这么说,那徒儿就说了。”
十方夜:“嗯,你说。”
谢慈:“是徒儿月事。”
十方夜:“哦。”
谢慈:“啊。”
两人没再说什么,谢慈把几天前孙奉医带徒弟于岐来堵山门的事告诉了他,十方夜听了嗯了声,没说什么,过了会儿,忽然问:“切药可有切到手?”
谢慈摇头:“这个没有,就是铡刀我用坏了几个。”
十方夜:“那就好,明日随我去采药。”
谢慈点头:“好。”
十方夜:“书楼的书看了多少?”
谢慈:“快看完了。”
“师父,你这几天去哪儿玩了?”
十方夜:“师父没去玩。”
谢慈:“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