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似乎勾起了许湛的伤心事,所以连忙安慰道,“许湛哥哥不要这么说,其实你也很厉害的,要不然那个太子也不会一定要你陪他来的。”
“太子殿下也不过是可怜我罢了!”许湛感叹道,“我家世代都是军旅之人,个个能征善战,唯独到了我这里……武艺不精,辱没了家风。”
“怎么会!我听人说许湛哥哥在成为太子的伴读之前,曾是太学里名列第一的学生,有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学识与机遇。”
许湛叹了口气说,“可我毕竟是许家的后代,将来总是要从军的,到了战场上,便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为什么生在军武之家就一定要从军。若是许湛哥哥不喜欢舞刀弄枪,那日后做个文官依旧能光耀门楣。况且以后若是真到了战场上,遥儿会替许湛哥哥冲锋陷阵,许湛哥哥只要坐镇军中,运筹帷幄就好了。”我安慰道
许湛一脸感激的看着我,良久之后,终于慢慢笑着说,“谢谢你,遥儿妹妹。”
就这样,我和许湛聊着天,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不过也是因为我和许湛聊着天,初尘就再也没回来。
一个时辰之后,父亲走过了教我们,元昭就坐下素账下一边喝茶一边休息。
父亲示意我们站起来,看着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我和许湛说,“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再学习。”
父亲话音一出我就不顾形象的坐到地上,舒着腿,胳膊撑地,活脱脱一副初尘方才的模样。
许湛环顾四方,发现没大有能休息的地方,所以只能规规矩矩的在那里站着,站的身姿挺拔,连我都替他累得慌。
幸而一炷香后,父亲便开始教我俩枪术。
枪术不似剑法那般灵动好看有威仪,枪身长而重,所以出招时便没有那么多好看的花样。唯有一点,长枪每每刺出,前挑,直劈,都要稳而疾。
一套简单的枪术,几个刺挑的玄机,便在父亲的的长枪下流利的使出。
“看会了吗?”父亲问
我点点头。
许湛面露难色,缓缓说,“学生愚钝,未能领会老师方才所演示的精髓。”
“无妨,枪术毕竟不是速成之术,也不急在这一时,反正你和遥儿两个人都看过了,你们两个一起研商讨论,总会有所顿悟。”父亲安慰道
父亲说完默默退下演武台,我和许湛分别取过枪来,青绝在手,似有灵性一般,笔直刺出,便似有虎啸龙吟之声。
我灵机一动,两手握枪向许湛劈过去。
我这一劈其实没大用力,且招式没有什么变换,只是想着和许湛小小切磋,互相喂喂招,看看方才那套枪术究竟学习了几成。
可是没想到许湛说自己武艺不精是真的这么不精!
如此简单的一枪他竟然都躲不开。
危急之际,他动作凝滞的把绛殇挡在左胸前,只是我这一枪是从右边自上而下劈的,合该是落到他右肩上。
他此般举着枪,反倒是留了空挡,让我这一枪长驱直入的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