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辽国南侵(2 / 2)仗剑情歌首页

卫满面色严肃,小声说道:“尚未有之”

“老朽久居辽国,深知辽国底细,可否让老朽同行”陆孟书突然提出此言,卫满也是一愣,随即面色为难道:“非我不愿,只是…….”

陆孟书打断卫满郑重说道:“老朽亦是宋人”

卫满本是担心陆孟书,不想却让他误会了,只好答应道:“如此,却只好委屈先生跟在军后,待抵达雁门在请先生指点迷津了。”

陆孟书自然不会以为卫满会怀疑自己的立场,先前那般言语也只是要激卫满罢了,当下立刻说道:“无妨,小事而已。”

行歌见陆孟书也要走,不禁心中有些苦楚,陆孟书看见行歌表情也是心中一暖,只好勉励他几句。卫行歌将自己掌握‘意’的事趁机告诉陆孟书,陆孟书内心也是惊讶不已,仔细观察下,确实发现行歌与之前气质不同,但依然教训道:“你只不过初窥门径,切不可得意忘形,我走之后学业不可荒废,不然待我回来之后必要罚你,可记住了?”

卫行歌见他脸露惊色,却装着正经教训自己,差点没笑出来,回答道:“行歌记住了。”

卫满王婕书见两人如此,心中也是欣喜不已。

此时有军士开始催促众人前进,两旁宋民无不依依不舍,一时间皆是离别之声。

“啊爹,此去一定要回来啊”

“夫君你可不能忘了我们孤儿寡母啊”

“娘孩儿不孝啊”

…….

军令难违,众军士只能默默垂泪,尚有更多无亲友送别之人,看见此情此景也不由悲从心来,此情此景众人伤心之余也感激于赵德昭的仁慈,只是赵德昭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皇宫里的那位都是一清二楚。卫满和卫行歌等人告别,陆孟书扮作幕僚跟在军后,就这样一路朝北方进发,日行百里,终于半个月后到达了北境前线。

此时的北境遭受着空前的军事压力,赵德昭一行赶到前数日,辽主耶律贤亲自领兵攻打瓦桥关,守将张师死战不退。北境主将曹彬救援不及被辽南院大王耶律斜轸大败,曹彬退守满城,耶律休哥趁机包围瓦桥关,连夜攻打之下,瓦桥关失守守将张师战死,诸将多有死战被擒者。

耶律休哥劝降诸将,诸将齐言:“我为宋臣,岂可事蛮夷焉,但求一死。”耶律休哥大怒,推出众将斩之,众将南向而立,慷慨受死。耶律休哥心中亦是敬佩不已,命令军士葬之。随即进逼雁门,辽主亲自率领耶律斜轸、大将萧挞览围困满城。

满城人心惶惶,赵德昭一行的到来,毫无疑问为守城军将吃了一剂安心丸。诸将曹彬亲自出迎,下拜道:“罪将曹彬恭迎武功郡王。”

赵德昭下马扶起曹彬,他寻思曹彬乃是皇城中那位的近臣,又是北境主将,自然不好怪罪,便勉励道:“将军无忧,胜败乃兵家常事,今吾奉陛下之命前来支援,仍当以将军为主才是。”

曹彬知晓这是他给自己保留颜面,当即道:“王爷哪里的话,快请进城。”

进城之后,曹彬引众将进入大殿。赵德昭分派军士把守各门,命人安置粮草,又命人打探消息,分析战况,一切井井有条。众将见赵德昭年纪虽幼,手段却如此老辣,心中纷纷钦佩不已。包括卫满在内数位将领都是太祖时期的旧将,纷纷将其与太祖比较,夸耀赵德昭贤能,又有人将德胜门之事告诉守城将领,众人无不称赞其仁慈。赵德昭自然是谦恭、推辞,这进一步增加了众将的好感。短短半日之内,各守城将士无不以倾心赵德昭,默默以他为首。

曹彬在一旁自然是看在眼里,他虽为太宗近臣,但亦太祖时期老将,众将团结一心他既是欢喜,亦是隐隐有担忧。目光瞥过坐立一旁不语的王忠,见其暗藏狠厉,更是加剧心中所想。

这时有人进殿来报。“报,有辽国使者前来要见主帅。”众人面面相觑,看向曹彬,又看向赵德昭,赵德昭目光示意曹彬,曹彬会意说道:“带上来。”那人闻声退出殿外,将辽国使者带上殿来。

那辽使见到众人只是鞠躬一礼,也不下跪,当即有将领喝道:“放肆,为何不跪?”

那使者不卑不亢说道:“我闻贵国有言,上国使臣不拜下国之主,何况汝主贪生怕死不敢前来。”

众人将他如此羞辱,纷纷大怒要斩了他,那人却是哈哈大笑浑然不惧。

赵德昭见此人狂妄,心中一转说道:“蛮夷之地不懂上朝之礼,众将莫要奇怪。我国沃野千里,兵强民富,对付尔等小国,何劳圣上亲至,遣本王前来,已是足以。”

众将见赵德昭对答有礼,不堕威风自是纷纷称善。那使者见他自称本王,心中一动问道:“敢问可是武功郡王赵德昭?”

赵德昭昂然回道:“正是本王。”

那使者狡诈一笑问道:“我家国师曾教导,《周礼》有载,‘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贵国何故兄终弟及,此非蛮夷之举焉?。”

赵德昭心中一突,顿时无言。众将也是慌乱不已,纷纷呵斥,皆要杀了此人。王忠拔出手中长刀就要动手。

“且慢”卫满突然出声阻止。那王忠本是想展现自己中心为主,却不想被人阻止,也是不耐烦道:“卫满,你什么意思?”

满殿皆望向卫满,卫满本是不愿出头的,但国家颜面也顾不上了这些,说道:“两军开战不斩来使,此等蛮夷胡言乱语,诸兄何故较真。”

那使者冷笑道:“我国臣民尚知尊卑有序,何效汝国之主焉”

卫满也是大怒,呵斥道:“竖子端是无礼,先皇遗有金匮之盟,为的乃是国家安稳,万民太平。为先太后及丞相赵普所共鉴也。况且吾主仁慈,数赞武功郡王聪慧,此天下所知…….”

卫满突然一顿,自知险些失言,立马改口说道:“汝国臣子以下犯上,谋逆君王,何颜在此犬吠?”

“卫将军所言不错”

“没错,汝等弑主蛮夷何敢在此议论我朝?”

众将纷纷附和,赵德昭见卫满为其解围也是投去赞许目光。王忠此时却是有些尴尬,悻悻回到座位,不禁对卫满有些怨毒之色,只是收敛的很隐秘不为众人察觉。使者两脸微红,知道他所说乃穆宗之事,也不敢言语。

曹彬心思极快,瞥过一眼王忠,已猜到几分,立刻对使者喝道:“蛮夷之后何故自取其辱,快说,汝所来何事?”

那使者突然颜色一正,送上战表,说道:“吾主仁慈本不愿兴兵,但数月前汝主无故犯我边境,故今兴义兵,特来讨一公道。”

赵德昭看毕,传视诸将,曹彬气骂道:“汝国占我神州燕云之地,不思退还,今仍在此大言不惭,反咬一口,当我朝无人焉?”

那使者笑道:“燕云之地乃晋王献于我主,与汝国何干。我军数次邀战,将军避而不战,今又呈口舌之厉,贵国能人在下可是佩服的很啊。”

曹彬面如土色,自瓦桥关失利,军心不稳,难以再战,故而一直防守不出,今援军远来,士兵疲惫,如今使者故意前来邀战,是战是避皆非上策。众将也是相顾而视不敢发言。那使者心知众人已然入圈,当即激道:“战与不战,请给一言,何故婆婆妈妈,作小儿姿态,若是惧而不战,快快俯首称臣,割地求和,吾主仁慈必放尔等一条生路。”